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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的親事定下來,娘也就放心去操持你哥哥的事了。」
虞葭上頭還有個哥哥,比她大兩歲。如今在瀚山書院上學,勤奮刻苦,夫子說今年秋闈興許能中舉。
虞家原本是商戶出生,虞母曾是大戶人家的繡娘,後來嫁給虞爹,兩口子開了家綢緞莊,生意越做越大。再者一年前,虞爹為了女兒婚事順當還特地花錢捐了個九品的官,雖是小官且無實權,但掛個名兒也好聽不是。
說出去,虞葭也算是官家小姐。
不過這等子事也只是空有名聲而落不到實處,為了坐實官宦之家,將來門匾上也寫一句「耕讀傳家遠,讀書繼世長」的對聯,虞爹將希望寄託在聰明能幹的兒子身上。
所幸虞葭的哥哥爭氣,十六歲就考上了秀才。整個雁縣的秀才就沒幾個,更何況這般年輕的,倘若今年秋闈再考個舉人回來,那虞家這門楣就要翻天了。
這也是李夫人之所以願意結親的最大原因。可原本兩家都準備得好好的,卻不想出了這等子事。
虞葭餘光瞥向山道,李家的馬車正匆匆離去,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悶堵在胸口。
她可有可無地點頭,心情實在是一團糟。
崇明寺院建在半山腰,內有許多雅緻的廂房,常年接待各地前來的香客。
此時一間奢華的屋子內,香菸縷縷縈繞。六角如意雕花銅爐裡頭原本燃著的是檀香,但有人嫌它劣質,吩咐換成自己帶來的上好沉香。
就連茶具也是專屬配備,桌上一套景德鎮高白瓷,杯底是靛藍的雙魚戲水圖案,杯身還篆刻了名家詩詞,精緻又高雅。
傅筠背手立在窗前,眸色幽深。
如今正值春季,目光所及之處皆是櫻粉。雁縣多種植桃樹,一到春天,桃花遍地開,屋舍建築皆藏於花海深處,頗有點世外桃源的意境。
可傅筠沒什麼心情賞景,興致都被之前那女子給攪合了。
半晌,他才問:「都查到什麼?」
紫袍男子稟報導:「雁縣買賣官職最為嚴重,雁縣縣令敢如此大膽,後頭果真有人。」
「呵。」傅筠低笑了聲,意味不明。
「你此番喬裝入雁縣,實在憋屈。」紫袍男子不解:「何不直接亮明身份?」
「不宜打草驚蛇。」
傅筠坐回椅子上,漫不經心把玩手上的茶杯:「有你指揮僉事的身份在明處就好。」
紫袍男子叫宋景琛,名為傅筠下屬,實則也是傅筠從小就認識的好友。
宋景琛點頭,此趟雁縣的案子牽扯的恐怕不止這麼點,若是傅筠亮明身份,那些人想必會跟蛇一樣謹慎地藏起來。
兩人談完正事後,宋景琛問道:「你此趟來雁縣恐怕不止是來辦案吧,你母親又催你婚事了?」
如若不然,堂堂的錦衣衛指揮使跑來雁縣查這麼點案子,實在是大材小用。
傅筠飲了口茶沒說話,算是預設。
「照我說,」宋景琛說:「你總這麼躲也不是個辦法。」
「你有何高見?」
「高見沒有,拙見倒是有一個。我聽說定國公府到處尋失散多年的女兒,都丟失十幾年了,最近突然又有了動靜,估計是人還在。」
「要不然…」宋景琛笑道:「你也幫忙找找?畢竟是與你有婚約之人,若是能找回來,你這親事就有著落了。」
「你若是閒得慌,」傅筠神色淡漠:「北邊那樁案子我讓你去。」
「哎,別別別——」宋景琛趕緊投降:「我也就這麼一說,你就隨便聽聽就好。北邊的案子都扯一年多了跟亂麻似的,我可不想去。」
呷了口茶後,宋景琛忽地問:「適才那位女子,你可認得?」
傅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