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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徐開慈的外公才發現,自己的小外孫哪裡只是簡單地感興趣,他是真的喜歡。
發現自己已經沒辦法教徐開慈了,外公幫徐開慈重新買了一把二胡,帶他找了一個專業的老師送他專門學習。
大概是他本來就是吃這碗飯的,四年級都還沒有上完,徐開慈就已經把音樂等級考試考完。只是他壓根就沒有把這個當成是興趣,一直都覺得二胡這門樂器,是他要一輩子追隨的,甚至幻想過要以二胡為自己的職業。
在梅靜把徐開慈接回家的時候,徐開慈已經學了快一年的一對一課。
他興致沖沖地把自己在市裡拿的獎狀給徐春曄看,期待著這位陌生又熟悉的父親給予他肯定,給予他褒獎。
可徐春曄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句不錯,隨後就把獎狀和獎盃擱在了桌子上,不再提關於二胡的隻言片語。
終歸那會還是孩子,對執念要得到的東西總是會直截了當地問:「爸爸,你不表揚我嗎?我全市第一呀,同一個老師手底下的同學都很羨慕我呢!」
徐春曄轉過身來,對他說:「一個二胡比賽罷了,沒什麼值得開心的,你也要到好好學習了,這些沒用的事情沒必要那麼上心。你可是我徐春曄的兒子,以後怎麼可能僅僅只是拉二胡?」
徐開慈突然覺得好像沒什麼話說了,一句想說的都沒有。他今年十三歲,在這之前,沒有人知道他是國民女神和大導演的兒子。
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他這張遠超同齡人樣貌的臉,還有就是他一日也不敢懈怠的二胡。
現在屬於星二代的光環還沒享受到,枷鎖倒是提前套上來了。
從那會開始,徐開慈好像就沒有寄希望從父親那裡,得到過什麼支援和鼓勵。
既然他喜歡和熱愛的事情和父親期許的並不一樣,那就沒必要再去爭取什麼東西。
還好徐春曄依舊很忙,家裡只有還算寬仁的梅靜在,就算他連著練好幾個小時的琴也不會怎麼。
高中的時候,父親希望徐開慈學編導,又或者是表演,反正家裡給他鋪墊的資源已經夠多,進了這個圈子也只會讓他更好,省去了很多摸爬滾打的麻煩,是別人羨慕不來的福氣。
那是隔了那麼多年後徐開慈第一次和父親單獨在書房談話,談以後徐開慈到底要做什麼。
不同於小的那會,現在的徐開慈已經完全長開,即使是穿著寬大的校服,也擋不住他的俊美。
徐春曄越看越覺得他就是吃這碗飯的,激動地和他說了一堆,甚至已經開始暢想,要是徐開慈聽話,只要進了大學,就可以把好劇本攤開了給徐開慈隨便選。
可徐開慈已經十七歲了,這十七年來,這個叫父親的人,極少問過他的生活,更少關心過他心裡到底想要什麼。
他只會在徐開慈太鬧騰,在學校闖了點芝麻大的禍事時,指著徐開慈的頭罵道:「你遲早要後悔!」
徐開慈當然沒聽他的,過了一個星期,徐開慈就背著他的二胡拿著他的行李獨自一個人飛往北京。
後面一直到藝考合格證下來,他才通知的家裡,他拿到了幾所音樂學院的合格證。如果沒有什麼意外,九月份開學,他就應該是在音樂學院的民樂系裡上課了。
那是徐春曄第一次打了徐開慈,重重一巴掌扇到他臉上,五個手指頭印立馬浮現出來。打的徐開慈火辣辣的疼,疼得生眼淚都掉下來了。
那會徐春曄也說了他遲早要後悔,可徐開慈還覺得挺高興的,根本沒有半點後悔的意思。和家裡談崩後,他扭頭就騎著腳踏車出門了。
上高中的時候他外婆送了他一輛非常酷的越野腳踏車,速度快,效能好,最重要的是騎在上面非常拉風。
他找了一個空曠的下坡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