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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我希望你學會剋制,首先再未來的三個月內不再吃辣。」時醫生醫德上線,線上開始教育病患。
「那不行。」祁跡脫口而出就要拒絕,下一秒看見了時與安覷來的那一記眼刀,弱弱跟了一個「吧」。
時與安郎心似鐵,不為所動地繼續說:「回去之後,去醫院接受正規的系統性的治療,該做胃鏡就做胃鏡,不要每次等痛了才開始隨便找藥吃。」
「還有冰的不要喝,甜的要少吃,咖啡菸酒都需要杜絕,養胃最需要的就是忌口,這些我也希望你能做到。」
時與安每多說一句,祁跡的臉就青一分,到最後他無語望天,強撐著做最後的掙扎:「時醫生,你是以什麼身份對我進行教育的。」
時與安吃完,拿過濕巾仔仔細細擦著自己的雙手,聞言道:「當然是醫生和患者的身份。」
祁跡下意識反駁:「我又不是你的患者。」
時與安很淡定,他話一頓,抬頭盯住祁跡,一字一字往外蹦:「是你說的,我們是上過床的醫患關係」。
祁跡:「……」
祁跡緩了好一會兒才從自己竟然被時與安給套路了的事實當中緩過來,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他吃完藥舒服點了,腦袋又開始活躍了。
「時醫生,我聽說你也是南淮人,為什麼你也喜歡吃辣啊。」
時與安正在收拾碗筷,聞言頭也不抬:「我養父母生活的地區喜歡吃辣,我從小在那邊生活,也就習慣了吃辣」。
「誒這倒是跟我很像,我養父母也是,我媽那時候直接一架飛機就給我送西部去了,我養父母家除了辣椒還是辣椒。」
「嗯,我小時候也在西部生活,那邊落後,人買賣也多。這樣說起來,你父母倒是足夠狠心,捨得給你送那邊去。」
「沒辦法,那時候太皮太叛逆了,他們大概也快瘋了。不過倒也沒有完全不管我的死活,他們派人在那邊找了風評相對比較好的一個村莊,跟村長談了好久,最終才敲定的我養父母家。」
「事實證明他們確實沒找錯家庭,我養父母都是很好很好的人,跟著他們看著他們,我才能逐漸意識到從前的自己有多麼不知好歹,才知道原來人可以如此善良。」
祁跡想,或許時與安也應該瞭解一些有關於他的人生。「我在一個與我完全迥異的世界裡,找到了另一個自己,而這個自己,造就了現在的我。」
「我喜歡深入到每一個陌生的世界、陌生的領域去探索,去記錄。就像我從來不知道一對農民夫婦就可以改變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一樣,我也不知道這些探索和記錄所帶來的對這個世界的影響最終是否會像蝴蝶效應一樣掀起一陣鋪天蓋地的巨浪,去推翻那些固有的、陳舊的觀念。」
「我敢說,如今我之所以做著現在的這一切,都是受了我的養父母的影響,那一年,是我人生中最寶貴的一年。」
時與安默默地聽著祁跡訴說著曾經和現在,說著這些的祁跡是鮮活的,雖然時與安知道,他本身就很活潑,但這一刻,他的身體乃至靈魂,在時與安眼裡看來,都是鮮活的。
那股源源不斷的激情、執著與力量,能扭曲這一刻的空間磁場,把時與安也帶到祁跡的世界當中,一同接受陽光傾灑全身,心臟有力碰撞。
他承認,他完全在被祁跡感染。
每一位醫者心中也都會存有最開始的初心與理想,只不過在時間的流逝下,有些人將初心丟棄,有些人將初心掩埋,有些人將一切深藏心底,然後披上冷靜以至於麻木的外皮,機械地重複著一日復一日的工作,
那個時候會感到初心雖不忘,但激情卻在逐漸流逝,這或許也是時與安對自己當下心態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