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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手、拿錘子,還會在方眠連續工作太久的時候用蛇頭戳他的後腰,提醒他休息。如果方眠不肯,它會直接捲走方眠,把方眠扔上床。
安心說穆靜南至少能恢復到五歲小孩的智力水平,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穆靜南始終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是一切都要重新學麼?方眠試圖教它認字說話,指著文字卡片一個字一個字教它:“來,叫爸爸。”
黑蟒用金色的豎瞳看著他,冷硬的臉頰看不出表情。
“叫爸爸呀。”方眠循循善誘。
黑蟒從未搭理過他。
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神奇龍貓小藥片的治療好像進入了瓶頸,穆靜南到底什麼時候能恢復呢?方眠打電話問安心,安心說,穆靜南需要刺激,才能跨越獸變人的門檻。
方眠想了想,決定除了每日孜孜不倦地教大蟒蛇喊爸爸,還給它放蛇交配的影片。小電影夠刺激了吧!誰知大蟒蛇看著看著就睡著了,一點兒也不感興趣。這麼激烈的小電影都不能打動它,方眠有點擔心它那方面出了問題。開車帶它去醫院體檢,醫生說它兩根都很健康。
方眠想了更多法子——帶大蛇去動物園近距離觀看各自不同品種的蛇蛇交配,去坐速度超快的雲霄飛車,去高空彈跳……做的事驚險程度越來越高,方眠幾乎腿軟,而它神色淡漠,依舊毫無反應。
直到年末,它依舊沒能開口說話。
冬去春來,氣溫乍暖還寒,方眠昨晚揹著大蟒蛇偷偷熬夜工作,到半夜著了涼,竟然發起燒來了。路清寧昨天就出差去了,家裡只剩下方眠和穆靜南。方眠想爬起來拿藥,試了半天起不來,乾脆在被窩裡趴著。他燒得渾身滾燙,迷迷糊糊。感覺不是普通的著涼,細細回想,恐怕是見客戶的時候被傳染了流感。
想想這樣不行,還是得去醫院看醫生。他起身穿衣服,穆靜南盤在床尾睡覺。小心翼翼繞過穆靜南,方眠頭重腳輕地走到門口。腦袋燒得一團迷糊,眼前天旋地轉,走路也有些踉蹌。下樓時腳底踏空,他頭一栽,骨碌碌滾了下去。
屋裡的大蛇聽見聲響,猛地睜開眼。方眠躺在地上,摔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腦袋上和膝蓋上都是血,他感覺自己不僅發燒,而且腦震盪了,腦子慢慢變得昏沉,眼前一寸寸暗了下去。大蛇飛速游下樓,用蛇頭拱他。方眠沒反應,它又咬出方眠包裡的手機,用尾巴戳號碼打給路清寧。
滴滴嘟嘟半晌,無人接聽。
“嘶嘶——”大蛇吐信,“方……方……”
它似要言語,可話堵在了喉口。
眼見方眠額上的血越流越多,大蛇焦躁了起來,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身體在變形,鱗甲在收縮,視野瞬時間扭曲,蛇瞳豎立,沉鬱的金色恍如潮水,淹沒眼底。
方眠睡得迷迷糊糊,喉嚨發乾,他張嘴喊渴,半夢半醒間有人托起他的後腦勺,給他喂水。終於清醒了,額頭上隱隱作痛,他支起身,發現自己手上在打點滴,右腿還打了石膏,被高高吊了起來。
……怎麼摔成這樣?
護士見他醒了,感嘆道:“這麼大人了,走路還不看路。”
“誰把我送來的?”方眠腦袋發矇。
“你老公啊。”
看來是他哥正好回來了,方眠道:“那不是我老公,是我哥。”
護士吃了一驚,“你親哥嗎?我剛看見他親你啊,親的是嘴誒。”
方眠懵了,“哈?”
話音剛落,一個高挑的身影進了病房,手裡提著水壺。alpha神色清冷,一雙暗金色的眼眸猶如古鏡,漠然映照著一切,只是觸及方眠之時,似有火苗微微燃起,頃刻間有了暖意。方眠怔怔看著他,一時忘記了言語。
是做夢吧?怎麼摔個跤,昏個迷,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