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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眠心裡也沒底,他哥比他還果決,讓他哥回心轉意不如讓日月倒懸。
況且儘管蘇鏽幹了許多實事,人們的觀念仍然難以改變。反叛軍的思想定型太久,不是幾條舉措能改變的,北地的omega和beta仍然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能行。”方眠開始忽悠他,“我是最瞭解我哥的人了。你千里迢迢過去,上門負荊請罪,我哥肯定感動得眼淚汪汪。實在不行,你多去幾次,總比你發一些冷冰冰的文字給他,還不知道他讀不讀的強吧。”
“你說得對,”蘇鏽掰住方眠的肩膀猛搖,“小舅子,你真行,我聽你的!”
龍貓被他晃得眼冒金星,他騰出手指揮副官,“晚上召開高階將領會議,商議和南都結盟。派大使去南都,拜訪他們那個omega家主。”
副官立正行禮,“是!”
“好,”方眠拍拍蘇鏽的手臂,“我走了,你繼續努力。”
蘇鏽深深看了方眠一眼,對部下揮揮手。反叛軍動作整齊地收了槍,立正站在原地。方眠試探著朝田地裡邁出一步,無人阻攔。蘇鏽站在他背後,抱著手臂望著他遠去。方眠越走越快,生怕蘇鏽咂摸出味兒來,反悔扣下他。
“喂,小舅子。”蘇鏽的聲音忽然從背後遙遙傳來。
這傻逼不會反悔了吧?方眠心裡咯噔一下。
方眠竭力保持鎮定,假笑著轉過身,“什麼事?”
蘇鏽扔了個東西過來,方眠接住,低頭一看,是個通訊器。
蘇鏽道:“你好端端的跑來北方,還跟著穆靜南一塊兒,要幹什麼我不管,但你記住,有事兒打電話給我,平安為重,別讓你哥難過。”
說完,他揮了揮手,坐上軍車。軍隊跟在他車後面,有條不紊地小跑離去。
軍車上,副官掩著嘴問蘇鏽:“首領糊塗啊,怎麼不把穆靜南抓了,拿著他要挾南都,大軍南下指日可待啊。”
蘇鏽瞥了他一眼,哼笑道:“你懂個屁,穆雪期巴不得穆靜南死在我手裡。得了吧,小舅子愛幹嘛幹嘛去,你們別給他添亂。”
副官細細一想,明白了其中關節。南都已然釋出穆靜南的訃告,即使穆靜南是真的,南都也不會承認他的身份。眼下穆靜南只是一條和龍貓相依為命的蟒蛇 罷了,又何必為難他們?
副官心服口服地垂首,“是。”
方眠摸了摸懷裡的通訊器,低低嘆了口氣,蘇鏽這個傢伙,倒也不算太壞。打通穆靜南電話,他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不慌,慢慢過來。”
聽見他聲音,方眠放下了心,加快腳步,順著他的指引離開田地,進了一座木樓。大蟒蛇盤踞在二樓,身邊卻沒有狙擊槍,只有一管鐳射燈。方眠一看就明白了,穆靜南只是虛張聲勢,用鐳射騙蘇鏽。的確,他變不回人了,又怎麼能拿槍呢?
大蟒蛇顯然累了,蛇頭耷拉著。方眠到他身邊,用爪子摸了摸他堅硬的蛇鱗。穆靜南抬起頭,暗金色的豎瞳倒映著灰色的大龍貓。他低聲問:“為什麼哭?”
“就是想哭。咋的,猛男不能哭嗎?”方眠嘀咕著。
穆靜南竭力打起精神,啞聲道:“抱歉,總是讓你難過。”
“我不難過,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開心。”方眠親親他冷硬的臉頰,道,“你在這裡休息,我去看看我們的車怎麼樣了。”
他轉身跑出木樓,鼴鼠們在收拾田地,清理反叛軍留下的屍體,修砌被炮火毀掉的房屋。方眠的車子還在路中間,不過已經千瘡百孔,外殼被打得稀巴爛。方眠嘗試著點火,所幸發動機沒壞,油箱也安然無恙,上路還是能行的。鼴鼠們拖來油布,幫他把破爛的車篷蓋起來,還用繩子把邊角扎嚴實,勉強可以擋擋凜冽的寒風。他道了謝,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