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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歲月如梭,不知不覺歲又除,三秀藥莊今日的熱鬧不僅僅為迎新年還有一件重要的喜事,那便是司瑤在師父的鼓勵下決定收小路與晨霖為徒,藥莊總算又開枝散葉,三秀也因此樂得合不攏嘴。
巳時之際,藥莊前院響起一陣噼裡啪啦的鞭炮聲,拜師儀式正式開始,由於是三秀藥莊頭一回收徒孫,三秀格外重視自當不能在茶室裡簡單了事,遂將儀式之地設在前院的診堂,藥莊上下連同儇玉與曾思也一同聚集在此觀禮。
儀式開始前,三秀起頭領著眾人一道祭拜面前的醫祖師神農像,三叩九拜過後才在脩名的攙扶下坐於一旁,獨讓司瑤居左落座,其餘人皆站在兩側。
小路與晨霖手提著六禮束脩在藥童們的簇擁下走上前來,自當先朝祖師神農像叩拜後依次向司瑤敬茶再行三跪九叩大禮,雙手奉上拜師帖,又獻拜師禮即六禮束脩。
司瑤一一接受後也分別贈與他二人一套銀針,兩冊醫書,另還將兩塊黃土色的小木牌交到他們手中叮囑道:“至今日起,你二人也是三秀藥莊的弟子,望你們能虛心受教,勤奮學醫,日後救死扶傷將醫道發揚光大。”
“謹遵師父教誨,徒兒不負所望。”小路與晨霖異口同聲應答著又再次叩拜。
聽著這一聲聲的“師父”,司瑤為之動容,腦海裡浮現出三年前她初來乍到在藥莊裡學醫讀書的情形,不禁感慨歲月當真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到這裡一晃竟是三年,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收徒傳道授業。
隨後,司瑤起身又帶著自己的徒弟一道向尊師三秀叩拜,三秀欣喜得忍不住眼眶溼潤,可當著這麼多後生的面他自是不好哭哭啼啼遂只得強忍著淚水叮囑了兩句後便讓他們起來,收徒儀式也就此結束。
脩名扶著三秀回了後院,藥童們隨即一窩蜂擁上前向師徒三人祝賀,采衣在人群外默默注視眼前的熱鬧也發自肺腑替司瑤姐也替小路與晨霖高興,但很快眸光微暗,小路與晨霖都有了方向,可她這輩子的方向又在哪裡呢?
“我記得從前司瑤姐姐的是紅色小木牌,為何這次是黃土色?”果縈從小路手中拿過小木牌,忍不住好奇問道。
“莊主的親傳弟子才是紅色木牌,他們是徒孫自然得區別開來。”藥童容凡率先笑道。
“青、赤、黃、白、黑,師父,師祖的木牌可是青色?”晨霖入莊較晚遂不知曉師父先前也有木牌,此刻聽了果縈的話也恍然問道。
“嗯。”司瑤衝晨霖頷首應道,而後又轉眸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小路,便輕聲將他叫出了人群。
果縈這時也才察覺到心事重重的小路,一面懊惱自己又粗心大條忽視了他,一面也緊步跟了過去。
“還在擔心你另外的身份?”走出診堂來到長廊下,司瑤才開口問向小路。
“雖說殿下同意了我跟著師父學醫,可頂著暗衛的身份又做了藥莊的弟子,這心裡頭對莊…對師祖的愧疚就越發深重了。”小路仍低垂著頭,苦惱嘆道。
“如今我是你的師父,有什麼事自有我在前面替你擔著,你怕什麼?”
“還有我!小路哥,還有我陪著你一塊擔著,無論以後發生什麼我們都一同面對!”
司瑤話音剛落,果縈突然出現衝他笑道。
“多謝師父。”小路也對她深情一笑,隨即朝司瑤揖禮謝道。
司瑤未再多言,知曉他們有話說便自顧轉身往後院而去,她才到後院便見儇玉獨自坐在廊下衝她盈盈笑道:
“祝賀司瑤大夫新添弟子,三秀藥莊又多了兩個傳承人。”
“多謝。”司瑤垂眸淺笑,也來到她身邊坐下,繼而問道:“怎麼就你一人?”
“今日歲除大家都在忙,我便也讓他去前面幫忙了。”儇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