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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明區。
我記得回宿舍的路有兩條,一條往後門,多是在想吃早餐時、想買菜時、想出行時才走。早上看著尚且明朗,可晚上多少讓我感到後怕,畢竟這道兒越晚越是陰暗,也越是少有人經過。特別的,不分早晚,時不時會遇見看門狗,像是認得我,又像不認識。反正,有經過,若看見,狗一叫,不管有沒有被拴著,我都會不自覺地猶豫三分,放慢腳步,停停走走,觀察觀察,覺得能動的時候才走動。
而另一條則在前門,常是部門聚餐或外勤、業務對接時才進出。早上看著自然是敞亮的,可晚上就略顯狼狽些,路人寥寥,且無路燈,又靠近大路。時不時迎面駛過一輛接一輛開著遠光燈的大貨車,塵土飛揚再飛揚,無處可藏又難睜眼的我總免不了要被洗禮一番。每至此刻,我都更能理會那種吃土的自在,無需親自動手,待時機一到,隨便一輛經過的車又或一陣夠勁兒的風便能讓張著嘴的我如願以償。一時間,竟不知到底是被照顧了,還是被欺負了。
雖說大學也有在廣州念,可那兩年裡的我,幾乎都是三點一線,宿舍、食堂和教室,鮮少到校外娛樂或活動,主打的就只是一個佛系。
而在這,辦公室、樣板間、貯蓄區、食堂、車間、宿舍等都在同一空間,一眼望去,多合一,一體化的綜合管理聚攏得正當好,簡單、直接又清晰。
可即便如此得當,也總有那麼一二工作日的早晨,狼狽得我得以競走的方式從宿舍趕到辦公室。那打卡打得可謂是一次比一次有長進有出息,長進在踩點是越踩越焦脆,出息在焦脆得不帶一絲著急,搞不懂這競走是在趕什麼,許是那遲遲未完結的夢。想我一世英名,從未在上學的時候故意遲過到,或故意缺過課,卻在混社會的當下屢屢隱隱破戒,破防得我那叫一破一個措手不及。
冥冥之中,我就是在這裡習慣起踩點打卡的上班模式,也是在這裡習慣著那種臨近遲到的破防心情。慢慢的,遲到也便不那麼可怕了。也是,遲到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好怕的,怕的是毫無理由地就這麼慣著自己、由著自己只是因為一些不自律的原因而不斷地迷失。是的呢,要不是時不時熬個夜平平時差帶來的失衡,又時不時地琢磨著新舊客戶的發問和想要的花型,那我是不是就不至於不夠睡?很難評。畢竟,在職期間,我倒是也沒開發出什麼新的花型,或者談到了什麼新的訂單或者客戶,反而就只是將關係維持得更好了點。
初來乍到之際,我最先接觸的不是客戶,而是樣板間裡不同克重不同花型的布樣,例如80gsm 210cm的經編布、400gsm220cm的滌線雙面提花。
據所學,深色系較淺色系貴。而同款花型的單價,隨克重越重越高,隨長度越長越高。
接觸的樣板中,最輕的便是75gsm\/㎡,最重的是500gsm\/㎡,而其中最常見的長度有210cm、220cm和230cm。另外,時不時就安排緯編廠打板的多是低彈類,全色紗偏少。
樣板間,是我剛到的那一兩週裡最喜歡呆的一個地方。也許是我一直以來的一個念想吧,我喜歡布料,喜歡服裝設計,喜歡與之相關。
自從經理帶著我逛過兩三遍後,我便自覺地在這之後的日子裡,主動靠近,主動複習。那最開始的幾周,早起的早上,有多的時間,我便會在樣板間,或午飯後,有多的時間,我也在樣板間。我喜歡去接觸這些布料,喜歡親近它們,喜歡它們的美,喜歡它們的不一樣。
日復一日,月復一月,我也慢慢地從生手做到了熟手。接管的客戶、出的櫃子數和寄送船頭板的次數也都從個位數漲到了十位數。客戶裡,有的來自杭州,有的來自越南、瓜地馬拉、哥倫比亞、多明尼加、智利、泰國、印度、烏拉圭,等等。
從被動到主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