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原生家庭的陰影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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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傷了?”
母親語氣不佳地回道:“年齡大了,出去喝個酒,連路都看不清,怪誰?你趕緊把錢打回來,醫院急著用。”
吳依然身上的存款堪堪五千塊,實在拿不出更多的了。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母親劈頭蓋臉地亂罵一通:“養你有什麼用?在省城唸了大學,工作這麼久,一萬塊都拿不出來?
你自己沒有的話,身邊朋友總有吧,你找她們借一下,以後還人家。”
這些年,吳依然簡直是被家裡當成人形提款機來用。
除了固定要給的生活費,吳父吳母總能找到各種理由,三天兩頭找女兒要錢。
一旦吳依然表現出抗拒之意,他們就會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語言咒罵她,彷彿電話那頭,不是他們的女兒,而是殺父仇人。
為了給家裡寄錢,吳依然幾乎很少有休息時間,晚上和週末都在瘋狂寫稿,有時候是給別人做槍手,有時候是給一些小報雜誌寫文章。
其實,一開始她還給小孩做個家庭教師。
那家孩子的父母在網際網路大廠工作,平時忙得很,根本沒時間給孩子輔導功課。
女主人在家的時候,男主人對吳依然很冷漠,連看都不會多看她一眼。
私下卻又經常發資訊,不吝讚美吳依然,誇她秀外慧中,氣質好。
一開始,吳依然還挺開心的,覺得自己被人理解,受到了肯定,心裡暖洋洋的,在回覆中多了一絲不自覺的親暱。
後來男主人的言辭更加大膽,甚至有了曖昧的味道,過節還會給吳依然轉賬520,1314。
吳依然不敢收,退了回去,男主人卻說這是給吳依然的嘉獎,感謝她讓孩子的學習成績進步明顯。
半推半就下,吳依然最終收下了。
那時候,她剛畢業不久,既要還學校的助學貸款,又要給家裡當血包。
一塊錢恨不得掰成兩塊用,所有東西都要精打細算,那些額外的錢能幫她渡過生活的難關。
結果,有一天下午,吳依然如約去給那家的孩子補課,小孩和女主人都不在,只有男主人不懷好意地盯著她,準備上下其手。
吳依然嚇得尖叫地跑了出去,再也不敢踏進那家的房門。
後來,她連續一個月都收到了陌生簡訊。
簡訊內容,大致都是諷刺吳依然“既做婊子,又立貞節牌坊。”
“收了錢,不配合辦事,比外面的流鶯還髒”。
那陣子,吳依然每天都是被噩夢驚醒的。
除了姐姐,家裡沒有人關心她過得好不好,在外漂泊累不累。
姐姐吳萍在她大四那年結婚了,婚後三年生了兩個孩子。
老大有嚴重的自閉症,老二的一隻眼睛是弱視。
為了照顧兩個孩子,吳萍沒出去打工,家裡的生計全靠老公打工苦苦支撐著。
也是從那以後,吳萍斷了給孃家的供應,所有的壓力都抗在了妹妹吳依然身上。
錢就像一個隱形的野獸,沉默地蹲在某個陰暗的角落,總是在吳依然毫無防備的時候,以無比殘忍的姿態撲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