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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笑了起來。
兩個人繼續往前走，經過一家鋪子，買了一塊奶糕做早點，從後門回到勾欄，在這裡住下行動要比在王宮自在的多，東家將這些時日裡京城的情報遞來，雖然各方勢力插足，朝堂仍在微妙的平衡中運轉，謝臨澤不由感慨，他這個皇帝還真是沒正經當兩天。
處理完事務，許延並不把佛羅散全寄託巫醫身上，同時白駒門在也四處搜羅訊息。
大多數時間他們都待在勾欄裡，還算得上清閒，拉了層簾子，坐在二樓看底下的舞姬們緩歌縵舞。
大堂里人流穿梭，小廝引著來人進了屋，一襲大氅的赫連丞拎兩壺酒來找他們喝酒。
許延見了他便問：&ldo;巫醫那邊有訊息了？&rdo;
&ldo;你當佛羅散這麼好煉？那可是北嬈三大秘蠱之一。&rdo;赫連丞挑眉，在案幾對面坐下，又扭頭看向謝臨澤，&ldo;可別以為我拖延時間，久積多年的佛羅散不是開玩笑的，大昭陛下要是死在北嬈，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do;
謝臨澤不置可否，小廝拿了兩個碗倒上酒。
兩方人各懷鬼胎，面上卻一點不顯，謝臨澤沒問他是如何尋來的，赫連丞也沒說起費連樞的事，態度像是久違的朋友一般隨意道：&ldo;在地城過的還算習慣吧？過幾日會開屠宰場，到時候可以去看看。&rdo;
謝臨澤：&ldo;屠宰場？&rdo;
&ldo;你們中原不是有各種慶典，在屠宰場舉辦的角鬥賽算是北嬈一大盛況，勝者有重金獎賞，不過你們身份特殊，參加是不成了，看看就好。&rdo;
喝完酒，赫連丞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沒過去兩天，這座勾欄又迎來了一個客人，帶著一群侍衛來勢洶洶，各個黑甲覆蓋住半張臉，手裡刀兵凌厲，將鬧哄哄的客人逐出去，訓練有素地扣住勾欄護衛，舞姬們驚叫著躲回房間。
領頭那位在空蕩蕩的大堂站定，摘下半張鐵面盔。
謝臨澤立在二樓圍欄前，看見他的臉，非常意外地開口：&ldo;季函？&rdo;
身邊許延將刀收回鞘中。
侍衛們列隊站在一旁，季函上樓邁進房間，小廝添上茶，謝臨澤問：&ldo;你怎麼大老遠跑到這兒來了？&rdo;
&ldo;來看看你是死是活。&rdo;季函端著茶盞喝了一口，又皺起眉，&ldo;什麼怪味道？&rdo;
謝臨澤說：&ldo;可能是放久了有些發黴，湊合吧，北嬈這裡不興喝茶。&rdo;
季函臉色青白，瞪著他出聲：&ldo;廢話不多說，我待不了多少時間，來這裡只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rdo;
&ldo;何事？&rdo;
季函說：&ldo;龐清人不見了。&rdo;
謝臨澤不由愣住，回頭看了一眼同樣錯愕的許延。
龐清乃是斥狼鐵騎的統帥，出身薄祚寒門，為人清廉，不與世家有牽連，受命守在嶺北邊境，所在位置極其重要，是抵禦外敵的第一道防線。
他不可能不明白，將領擅自職守是死罪，卻在這個時候消失不見。
謝臨澤的神色沉下去，&ldo;你有沒有查到他的蹤跡？&rdo;
&ldo;為了防止譁變，我沒有大張旗鼓去追查，有人說他去了西邊的思州，到現在沒有抓到人影。&rdo;季函道，&ldo;嶺北那邊暫派人穩住了，但現在的問題是，誰能統領斥狼鐵騎？&rdo;
謝臨澤沉吟片刻，道：&ldo;沒人比為將二十載的龐清更熟悉這支斥狼鐵騎，貿然交接後患無窮。&rdo;
季函的手指點了點案幾，&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