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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塔瓦基勒之死正值先知爾薩誕生第1515年和皆以希吉拉為元年的回曆920年、伊朗陽曆893年,巴格達民眾最先見證這震撼世界的一刻,其影響很快就會席捲全球,為伊朗和烏瑪的歷史翻開新篇章。
儘管阿巴斯哈里發已被處死,但各處的遜尼派社群並不會因此直接消失,數百年分道揚鑣所產生的分歧已經不是重新確定宗教權威就能彌合的。
為了不逼反治下的非什葉派臣民,易卜拉欣暫且只能和稀泥,利用國教的地位優勢徐徐圖之,在口頭上宣告兩派之間的最大矛盾已經解決,烏瑪沒有宗派主義!至少不再允許他們被公開地被視為偽信者、“非國民”了。
饒是如此,無論他如何展現緩和的態度、使用緩和的措辭、頒佈教令禁止過激行為,舊哈里發被徹底取代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其造成的思想、政治衝擊還需要遜尼派烏理瑪慢慢消化。
這一比馬穆魯克戰敗更為重要的政治新聞迅速傳播,無論是樂於接受還是被迫,伊朗領地內的各族穆斯林都無法推翻這一事實。未知數在於國境以外的穆斯林有多少會承認易卜拉欣在宗教上的優越地位?
得益於地理位置,最先向他表示承認並大肆公開慶賀的是忠誠的附庸羅姆蘇丹,本就傾心蘇菲主義的穆拉德還為此寫了讚歌和諂媚肉麻的私密信件。易卜拉欣讀罷,龍顏大悅地下令獎賞附庸,從戰利品中挑出有足夠價值的紀念物派遣使團送去科尼亞。
與穆拉德的欣喜相對,大海另一側的奧斯曼人在反覆確認訊息後把肺都氣炸了,特別是威尼斯人將埃及的奧斯曼屍塊轉交至科斯坦丁尼耶,塞利姆立即請來現任謝赫伊斯蘭阿里·傑馬利和與他關係密切的兩位穆夫提——在他授意下許可肆意迫害什葉派的哈扎姆·薩魯·格雷茲和凱末爾帕夏扎德——商議此事。
當下嚴峻的現實讓帕迪沙的宗教顧問們憂心忡忡,無論他們個人對什葉派的態度為何,奧斯曼至高國的敵視態度恐怕是難以更改的,可偏偏莊嚴樸特卻缺乏足夠的反制手段。
“目前所瞭解到的情況就是這樣,現在應該立即釋出教令否認所謂隱遁伊瑪目的地位麼?”塞利姆愁眉不展地諮詢在場的穆夫提們,馬穆魯克的速敗成功震撼了他,驚懼和擔憂油然而生。
繼續執行原有的方針或許能接著加強內部凝聚力,但同時他也想知道烏理瑪們會不會為政策的轉變提供宗教背書。
阿里·傑馬利卻在微微點頭後又低聲建議道:“陛下,臣認為現在這麼做還是操之過急了,或許目前還需要一些緩和的餘地,免得您的臣民連麥加都去不了。最穩妥的做法是在事態進一步發展前不公開承認,也不公開否認,僅在私下杜絕他對我國信士的影響。”
謝赫伊斯蘭敢如此發言並非無的放矢,如今馬穆魯克被徹底消滅,薩法維獨霸的格局已經不可逆地形成了,加之塞利姆整軍經武、為恢復軍力耗費太多民力,偏居一隅的奧斯曼獨木難支,必須考慮緩和關係。
另外兩位穆夫提隨之一齊提醒:“陛下,若公開服從於波斯人的權威很可能會攪得您的臣民腦中混亂,還會削弱您的權威。”
片刻,房間內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僅有眼神交流,即便是態度本應極端的塞利姆都在認真思考——他選擇敵視伊朗什葉派的動機本就是十分功利的。
影響他還在搖擺不決的最大問題還是出在易卜拉欣身上,他在科尼亞的侄子究竟是一定要篡奪奧斯曼蘇丹之位還僅是作一國之主就好?其根本還是伊朗人現在有沒有跨海進攻魯米利亞的意圖,還是滿足於現狀?
目前薩法維軍的姿態依然是富有侵略性的,希臘海岸依舊四處起火,在科賈埃利立足的嘗試也失敗了,羅姆還在積極整修馬爾馬拉海兩端的海防工事。
“您說得很有道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