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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下脖子上的扳指,套在手上。
憑運氣吧。
鄴城城中心一條寬闊的大道,青竹的牛車忽而停滯不前,耽擱許久,青竹有些焦躁,輕聲問道:“怎麼了?”
“前面被官兵封路了,不知何事。”
墨寧遠遠眺望,見不止自己的車,許多車馬和行人被一併攔住,竊竊私語。
不多時,一陣散亂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民眾抱怨的聲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清楚地看見,這一隊約摸五千人的輕騎兵,後面跟著大約三千的弓手,浩蕩開拔。
“是太守的軍隊。”
“看來是去迎擊來犯之敵。”
“可憐的孩子們吶……”
圍觀的人們並無見到兵士出征歡呼雀躍之情,反而一片哀鳴。
來犯之敵是那個石勒,鄴城人早就記住了這個惡來般的名字。
“兒啊!”
忽而一聲哭嚎,一名中年婦人跌跌撞撞向前撲去,卻被攔路的兵士粗暴推回。
“娘!!”
一名行伍中的弓手立即衝出隊伍,奔向婦人。
“放肆!”
一聲尖利的鞭響,行伍旁側一名騎在馬上的將軍滿面怒容,將弓手抽翻在地,其臉上登時多了一道血痕。
“私自離隊,你不想活了嗎!”
婦人放聲哀嚎,圍觀之人莫不唏噓。
“算了吧,人之常情。”
後面另有一騎緩至,馬上之人乃一名面色堅毅的白髯老者,氣度儒雅,卻身著重甲。
“太守大人!”將軍立即拱手。
“是王粹大人……”
“王大人親自迎敵了……”
“王大人小心吶……”
圍觀民眾如潮水般湧向老人。
“鄉親們,將士之責守土保家,今日敵寇來犯,我等必死戰拒敵,請諸位放心!”
王粹振聲簡單說了這麼一句,揮揮手,示意弓手歸隊,隊伍繼續前行。
圍觀民眾無不動容。
牛車內,青竹心情十分低沉。
在司州數月,這等場景也見過幾次,都是骨肉分離,白髮人送黑髮人。
戰爭,那是當權者的遊戲,受苦的都是平民百姓。
能不受戰火影響的,怕是隻有枝丫上蹦跳的鴉雀。
即便是這等軍隊出征的場面,仍有幾隻灰雀嘰嘰喳喳,相互追逐,從屋簷追到枯枝,從旌旗追到長槍,甚至在青竹的車頂蹦蹦跳跳,而後振翅飛走。
鄴城內一座不起眼的閣樓中,一位書生模樣的人立在窗前,看著遠處直飛而來的灰雀,皺了皺眉。
一陣嘰嘰喳喳,書生習慣性一展摺扇,卻想起初冬之節,也沒什麼好扇的,悻悻將扇收攏,走回榻上坐下。
面前兩杯溫酒,一張琴。
“青竹來了。”
月白似十分不悅,手中酒杯輕粘嘴唇,卻不入喉。
“柳葉青終究還是露了馬腳,也難怪,家賊難防。”
纖細的手指撩動琴絃,淡淡餘音繞樑。
鄒鈺一身皂袍,故意蓄了長髯,看起來比實際歲數蒼老許多,也或者無需混在五行陣中查探,終於做回了自己該有的身份,總得講些派頭。
“司辰,打算怎麼辦?”
月白放下酒杯,似下了決心。
“莫急,莫急,我知你是見故人前來,亂了分寸。你別說,她那等條件,是個男人看了都不免動心,只是可惜,咱們的獵物不解風情。”
“那就這麼由著她?”
鄒鈺淡淡一笑:“王芙帶那個丫頭快到了吧?通知他們直接去那個村子吧,我這就過去。你嘛,就去勾引你的老鄉好吧,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