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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師……”那人急忙欲辯白,這倒不是說他受了高迎祥的義軍賄賂,而是為了向高迎祥表明其合作誠意。孫傳庭將自己的兒子送入了義軍之中為人質,並對高迎祥等義軍曉之以大義、動之以情義,為了剿滅建奴,可謂用心良苦且又大公無私,這些士卒看見眼裡,都對孫傳庭發自內心的愛戴,此時也是為他的兒子急啊!
然而孫傳庭卻是公事公辦,高迎祥等人雖同意合作,但防人之心不可無,絕不可為了一己之私心,而誤了都督之大事。
房山,顧名思義,山嶺之所,豪格所部本就是為了殲滅驅趕太行山裡跑出來的如蒼蠅一般怎麼趕都趕不走的農民軍的,而高迎祥正好想要把他引誘過來,兩支部隊一拍即合,東走走西繞繞,就入了房山,其後,高迎祥等人倚仗山嶺對騎兵的限制,依山為阻擋,與豪格所部周旋於此。
貓捉老鼠,勞累了一天滿清騎兵便在房山下紮了營。然後生火造起了飯。
豪格最近很鬱悶,京畿的形勢越來越緊張,他想揮師向南支援前線,可這群該死的農民軍還到處搗亂,殺又殺不盡,如亂草一般殺了一批又冒出來一批,當真可惡。
今日他一聞知高迎祥等賊頭率部又到處亂竄,豪格便於此和農民軍粘上了,無論農民軍依山傍水怎麼甩,豪格都牢牢如惡狼一般死死咬住不放,勢要剿了這夥流寇。如今,終於將他們圍在了房山上。
滿清軍很少有夜戰的習慣,而且對付只會跑不經打的農民軍,也沒必要夜戰那麼心急。
入夜,除了面對房山的那面軍營邊上戒備森嚴之外,其他部署的兵卒盡皆進入了睡眠。
幾支部隊悄悄地繞到了滿清軍營裡的馬房那頭。清軍對自己的馬也算保護森嚴,他們為了防止房山裡的農民軍夜間跑出來暗傷他們的馬匹,馬房這類臨時建築放在了外圍,幾十上百處馬房,老遠可以聽見馬的嘶鳴聲,倒給了有心人刺探軍情的機會。
馬,乃是清兵的第二生命,沒了戰馬,在尖銳的清軍騎兵也會失了方寸。馬房重地,把手的軍人也是極多,然而多有如何,一旦倉促遇襲,,你雖有守衛,可你又不可能立馬讓全軍上馬,那是你又有幾分戰力?
“小炮架好了嗎?”一支人馬當中,有一個將領摸樣的人低聲向兩邊詢問道。
“報將軍,已架設完畢,此刻就等督師攻擊號令。”一小校低聲答道。
隨著他的回答,黑夜之中的簌簌聲響立即淡了下去,只剩下了輕微的呼吸之聲。
彷彿一恍惚之間,天空,突然射出了一連竄燦爛的煙花。
那員將領聞訊;立即起身朝周邊厲聲大呼道:“諸將士,小炮轟擊馬房!其他人隨我殺入搗碎奴兵!”
“殺奴!”
“轟。”
“殺奴!”
由於趕路的緣故,孫傳庭所之炮盡皆是小規模的小炮,而且都是明朝地方生產出來的,威力較小、準頭也較差,雖然孫元化那裡有較好的裝備,然而其產量較低,梁濤自己的嫡系都裝備不過來,而且遼東、河西務那裡的戰場又是主戰場,這也導致了孫傳庭對豪格部只能採取如此的偷襲之戰。悄悄摸近之後用成規模的小炮先端了其馬匹,在與之步戰。
伴隨著隆隆的炮響,無數大明將士奔向了建奴軍營,而無數的馬匹驚慌失措中為人所轟殺。
儘管豪格的營寨也算是戒備森嚴,然而建奴兵不善防守,他們的營寨各類陷阱一時之間都沒能弄出太多,而且都主要佈置於靠近房山的那一面,加上豪格也非是謹慎、熟讀兵書之流,孫傳庭前部很快便絞殺了那些出來拼死抵擋的巡邏兵和暗哨之流,衝入了清軍營帳。
一夥人很快殺向各處馬房,更多計程車兵則守住清軍通向馬房的道路,使得清軍無馬可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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