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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雲,好兄弟……&rdo;
耳輪中聽到熟悉的呼喚,來自首領的呼喚,端木雲眼珠在眼皮裡滾了滾,可是眼皮似乎有千斤重,一時無法睜開。費了很大的力氣張開了嘴巴,斷斷續續地回應那似乎來自遙遠天邊又近在耳邊的呼喚聲。
&ldo;將……將……軍……&rdo;
&ldo;是我!端木雲,本將軍來晚了,你受苦了!&rdo;
&ldo;將軍……將軍……&rdo;
聽到了肯定的回答,端木雲攥緊了黛卿的手,氣息激動,淚珠自眼角流了出來。
一枚東海夜明珠,泛著青涼的幽光,遞到黛卿的手裡,在傍晚來臨的時候,照亮了破落庭院昏暗的一角。黛卿朝魅漓遞去一個感謝的眼神。
&ldo;嗯,是我,端木雲,現在感覺怎麼樣?&rdo;
&ldo;我……&rdo;
有了淚水的滋潤,端木雲雙目悠悠睜開,急切尋找那夢中的威武身影。然,目光聚攏,景物漸漸清晰時,現於眼前的竟是一張陌生的面孔,此人目中含淚,眸光滿是憂慮,還有一份欣喜。
&ldo;你……是誰?……將軍呢?&rdo;
黛卿眸子浮上笑意含淚點點頭:&ldo;端木雲,我便是你們的將軍啊!難道你忘了,你們將軍有個很厲害的本領嗎?&rdo;
&ldo;喔!&rdo;經提醒,端木雲終於想起來了,將軍遭行囚的時候,他們才知道,跟隨了許多年的將軍,他竟然是個女兒身!將軍有個很厲害的本領便是易容術。那麼,現在的將軍,是吃了易容藥嗎?
&ldo;您……真的是……大將軍?您……還活著!&rdo;
&ldo;如假包換!我還活著!&rdo;黛卿道,&ldo;有的時候,眼睛是會騙人的,只用你的心和感覺來判斷,我是不是你所說的那個人。&rdo;
黛卿唸了一首詩:&ldo;馬踏旌歌揚風塵,長刀飲血破敵門。雲邊染盡天河色,青梅煮酒入帳聞。&rdo;
意思是:烈馬踏著鼓聲揚起一路風塵,噬血的大刀肆意搏殺,攻破了敵人的營門。天邊染盡了暮色的時侯,一回營帳便聞到了剛剛煮好的熱酒香。
這是黛卿一次出戰後夜晚歸來,與親隨們聚在一起,淺飲談天,有感而發寫的一首詩。那時候是何等的愜意無憂,快意軍營,兄弟情深。
再道:&ldo;烽煙千里聚英雲,戈馬飛處山為塵,虎豹豺狼皆除盡!無懼他鄉埋忠魂。&rdo;
意思是:千裡邊關的烽火狼煙聚來了無數的英雄雲傑,金戈鐵馬恣意飛舞,誰與觸之,即便是山也會化成灰塵,殺盡所有來犯的強敵,精忠報國,縱然身死他鄉也無所畏懼。
這是黛卿在一次困苦的環境下,出征前激勵將士們所作的一首詩。那次黛卿命端木雲做主將,那次的戰爭,端木雲一直記憶猶新。
黛卿心情難掩憂傷,音色裡充斥著無盡的懷念,接連說了許多話,皆是與親隨們在一起的種種事跡,外人是不得知的。
此刻端木雲淚流滿面,確信面前之人是他們的領袖無疑了。哽咽了聲音,道:&ldo;我們幾個……都相信……將軍…&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