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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一凡為之氣結,躺在床上的竟然是春芳。
這風騷狠辣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天亮之前她在破廟裡殺了人,卻又趕在頭裡回客棧上男人的床。
“起來,把衣服穿好出去!”冷一凡牙齒髮癢。
“大爺,您……這麼討厭我?”春芳坐了起來,被頭半掩著酥胸,套間裡光線不明,但她的兩眼發亮。
“我要一個人清靜的睡覺。”
“我不會打擾您。”
“可是……你……”
“我可以睡床裡。”
“我要你出去!”
“我不能出去,我收了別人的錢,專門來侍候您的,你就是討厭我,我也沒辦法,反正我不離開您。”
冷一凡猛可裡明白過來,她便是那老者安排給自己的助手,也是聯絡,如果自己是真正的應無敵,這倒是絕妙的安排。
春芳有一副好身手,而且是女人中的女人,可惜自己是浪子冷一凡。
心念迅快地轉動。何不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春芳!”
“唔!”
“我知道你的身份了。”
“哦!大爺知道我什麼身份?”
“你根本不是賣身的,更不是投親不遇流落異鄉,而是奉命來當我的助手,你本來就知道我是何許人物。”
“既然大爺知道了,我也不必否認。”
“你奉誰的命?”
“鄺師爺。”
“我是問你的主人是誰?”
“不知道。”
“不知道?”
“我沒主人,是鄺師爺出錢的僱我。”
冷一凡冷冷一笑,但沒發出聲音。
春芳這叫做睜著眼睛說瞎話,老者是從套間裡出來的,而她睡在套間床上,兩人本來就在一起。
老者指稱為自己安排了一個得力助手,她也已經承認,卻說沒有主人,真是毫無說話的技巧。
“你不知道?”
“是不知道,我幹嘛要騙你。”
“剛才從這兒出去的老者是誰?”
“鄺師爺安排我侍候你,我來到客棧不久,鄺師爺跟那老頭便來了,兩人說了幾句悄悄話,鄺師爺便走了。那個老頭便留下來等您,鄺師爺交代過,不該知道的不許問,只聽命令,所以我不敢問。事情便是這樣。”
她的說詞可信也不可信,理由似是而非。
可信的是幹這種事必須絕對保密,知道的人愈少愈好,當事人本身也是保密的重點,極有可能不讓春芳知道。
不可信的是,她若非買方最可信的親信,便不可能被派來當助手。
慢慢從她身上挖根,冷一凡做了決定,問急了對方會起疑,既然她是助手,套查觀察的機會一定很多
“他們僱你是什麼價錢?”冷一凡順水推舟地問。
“足夠我嫁人生活一輩子。”她沒說出數目。
“你既然被僱來當我助手,是你聽我的還是我聽你的?”
“那得看情形。”
“什麼情形?”
“如果我奉令傳話,你就得聽我的,除此之外我一切聽您的。”
“那好,現在我要你穿衣服下床來。”
“幹什麼?”
“我想好好睡一覺。”
由於外面的日頭已經升起,套間裡的光線明亮了許多。
春芳扮了個無可奈何的鬼臉,撩開被子,果然是一絲不掛,不該讓男人看到的地方完全暴露無遺。
冷一凡腦海裡起了一陣昏暈,心跳急劇加速,但他不能轉過臉不看,因為他扮演的是愛好此道的應無敵。
“你是個尤物,十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