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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宣活潑又好奇地看著他,才看出一點眉眼俊俏的意思,也發現了他手上奇怪的血跡,「公子受傷了?」
王齊恩搖搖頭,忽然想到可能會嚇著她們,立刻又點點頭。荷宣覺得他呆,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轉身去追轎子。
嚴汐聽到荷宣回來的腳步聲,有她隨行在窗外,就沒了那種空無邊際的感覺。嚴汐坐在轎子裡挺高興的,原來害羞木訥只是他的一面,他也有挺身而出的魄力。可是,為什麼以前被欺負的時候他都沒有反抗呢?
是不是兵書的功勞?還是他認出了荷宣,所以才會這樣做?不管怎樣,嚴汐都覺得很高興。
她們回到嚴府不久,顧氏帶著女兒嚴婷也到了。嚴婷穿了一件新裙子,顏色,款式和嚴汐重陽去彌雲山穿的那件類似,荷宣一問,果然也是寧夫人做的。
顧氏對嚴汐道:「阿三每逢做衣裳總要生一回氣,嫌這嫌那,有百樣的不如意,以後你添新裝的時候都帶著她,省得我再煩惱。」
嚴汐笑著答應,先提起趙家的親事。
顧氏見這門親事確實沒有轉圜的可能,也不像以前那麼堅持了。以前顧氏擔心拒絕了趙家,很難再有更好的機會,現在嚴汐有倪夫人的照顧,說門好親也就是倪府一句話的事,可以把心放寬了。
「嬸母,還有一件事……」嚴汐端端坐著,像是難以啟齒似的。
顧氏等了半天,心裡都有點怕怕的,忍不住胡思亂想了。荷宣見她的小姐難以描述,直接道:「嬸夫人,倪府的那位公子挺煩的,他去書局裡和小姐東拉西扯,舉止輕浮,今天還在街上攔了小姐的轎子呢。」
「倪府公子?」顧氏想了想道:「他已經娶妻了,還有八|九房小妾,纏著囡囡幹什麼?」
荷宣聽說有那麼多妾室,忍不住一陣惡寒,「嬸夫人,您看怎麼辦?」
顧氏道:「這種事只要沾上邊,姑娘家就要吃虧。從現在開始,囡囡就在家裡待著,先避一陣子再說。」
嚴汐也願意聽從顧氏的意思,等明天叫人把書局裡的東西都搬回來,有不明白的讓周泉過來也行。
倪府後院裡,倪瑞寶躺在軒廳裡的軟榻上聽某位小妾彈琵琶。一會兒,又某位小妾帶著一兒一女進來了,兩個孩子訓練好似的,各抱著他的一條腿拼命喊爹,跟著又有另一房帶著幾個孩子過來……倪瑞寶身上趴著一大串孩子,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一家人正吵吵鬧鬧得聽不清,林含秋身邊的嬤嬤來傳話讓倪瑞寶去一趟天青院,倪瑞寶立刻站起來換衣裳,直覺卻不太好。
季節變了,天青院裡的裝飾也變了,金碧融紫,富貴堂皇。倪瑞寶撩起繡金的錦簾走進去,聞到一陣異香,那邊林含秋放下手裡的玉碗,輕輕擦了擦丹朱般潤色的唇。
「母親在吃什麼稀罕東西?」倪瑞寶笑吟吟地問。不管林含秋的臉色有多冷,他都能假裝沒看見。
「你看這是什麼?」林含秋指了指一張鋪在方几上的信箋。
倪瑞寶拿起一看,上面只寫了幾個人名。
「母親,這……」倪瑞寶寒毛豎立,暗呼這次就是裝成死豬,也躲不過去了。那幾個人是互不相識的外地人,怎麼會被查出來了?
林含秋道:「這是杜司務派人送來的,你很清楚是什麼意思。你對杜司務有什麼深仇大恨,要做到買兇|殺人這一步?」
倪瑞寶當然不能承認,「隨便哪個阿貓阿狗說的話,母親也信?」
林含秋一手狠狠敲在方几上,「我認定的事不需要證據!這是最後一次,再不收斂,就算你爹的面子也救不了你。」
離開林含秋的視線,倪瑞寶一腳踢在白雲石的廊柱上。
他能忍林含秋,因為她的一場忙碌歸根結底是為了倪家為了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