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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鑾駕進入青州這天,聲勢浩大,益都縣大小官員盡數到場,加上圍觀百姓,將城門圍得水洩不通。公主盛寵,人人皆想一睹尊容,卻被寬大厚實的轎乘擋得嚴嚴實實。
青州知府孟秋毫領頭,眾官員跪在鑾駕齊齊行禮,被貼身宮女苒兒一句“殿下乏了,直接去行宮”打發過去。
臨街茶館二樓靠窗位置,許經年和惠慶公主靜靜坐著,欣賞一眾官員面面相覷不知所措的窘態。
“若沒提前喬裝進城,公主是否會下鑾駕?”許經年好奇道。
長公主輕笑道:“天下皆知父皇最寵我,卻不知原因。我是女兒身,輕易不會威脅到帝位,此次離京,一路走來盯梢的探子頗多,若排場擺得太足,傳到老人家耳朵裡,心裡定然不會舒坦。”
許經年看著窗外問道:“喬裝微服,也該多帶些人手,你我二人,未免唐突,又太過冒險。”
長公主俏臉微紅,二人同行,她是存了私心的,對方隨口一問,倒無意中將她心事戳破,想直白些解釋“本宮就是想與你獨處”,卻又覺不妥,猶豫片刻回道:“若以你武功都護不了我,帶再多人也無用。”
行宮位於益都縣內一處湖畔,名曰“鏡園”,朱祁鎮性格雖陰鷙古怪,對皇子公主卻也還算厚德,特意下旨準長公主在青州行宮下榻。
二人一路遠遠尾隨隊伍,見鑾駕順利進入鏡園,便轉頭離開直奔附近客棧。
夜幕來臨,柳坊街逐漸熱鬧起來,一片燈紅酒綠之中,舞樂聲夾雜著男人女人們歡快的笑聲,襯得整條街都生動起來。
長公主初入煙花之地,雖換了男裝,卻覺得愈發不自在,在看身旁的許經年神態自若,不禁暗自腹誹“天下烏鴉果然一般黑”。
一進綠蕪苑,老鴇便扭著水蛇腰笑道:“吆,兩位公子,瞧著面生,可是第一次來?”
許經年雖算不得風月老手,進出青樓次數卻也不少,扭頭看看滿臉通紅的長公主,心想指望她開口恐怕有些強人所難,於是丟出一袋銀子裝作老練道:“我家公子第一次來,找些懂事的姑娘!”
老鴇識人有術,一個照面便將二人衣著墜飾看在眼裡,見身後的白淨公子臉帶羞澀不善言辭,接過錢袋笑嘻嘻道:“公子放心,我這的姑娘個頂個水靈,兩位二樓請!”
長公主開口道:“我要頂樓雅間!”
老鴇笑聲驟停,上下打量了長公主幾眼壓低聲音道:“喲,公子,真不巧,雅間被包了。”
“我就要頂樓雅間,銀子不是問題。”長公主堅持道。
老鴇收起嬉皮笑臉的模樣低聲回道:“公子,不是銀子的事,包這頂樓的人,是你我都惹不起的,老身雖愛財,可也知道什麼錢賺得,什麼錢賺不得。”
眼見氣氛陷入膠著,許經年忙開口道:“二樓就二樓,煩請媽媽帶路。”
老鴇這才又展露笑顏,歡天喜地帶路向樓梯走去,許經年轉身,對長公主使了個眼色緊跟上去。
二樓雅間縱然不如頂樓包廂,但總歸是柳坊街最大青樓裡上得檯面的地方,裝飾自有一番富麗堂皇。二人剛剛坐定,便有數名舞姬魚貫而入,環肥燕瘦,纖腰盈盈,惠慶公主瞧了瞧許經年,見他正一臉愜意舉杯獨酌,心中便起了三分怒意。
男女之爭,勝於沙場,牽一髮則動全身,此一時而彼一時。雖臨行前再三叮囑逢場作戲不可當真,事到臨頭卻三兩滋味湧上心頭,少年越是表現地嫻熟,姑娘臉上怒容越盛。
幾杯花酒下肚,雅間裡一個正襟危坐怒容滿面,一個嬉笑怒罵遊刃有餘,夾雜著眾舞姬放浪的歡笑聲,倒有些冰火兩重天的滋味。
酒過三巡,佳境漸入,許經年見時機差不多,便佯裝借酒發瘋欲上頂樓賞月。
眾舞姬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