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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年再也無法剋制內心翻江倒海的慾望,翻身將劉懷安壓住,少女嫣然一笑,溫柔褪去少年身上衣物,滿室春光乍洩,窗外雨疏風驟,窗內溫軟如火。
第二日一早,雨歇天晴,陽光明媚,從宿醉中醒來的許經年睜開眼便看到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正盯著自己。
滿臉羞紅的劉懷安倔強直視著面前的少年,指著床邊一條沾了點點血跡的白手帕說道:“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許經年將她攬入懷中,感受著少女滑膩的肌膚笑道:“你本來就是我的人,看來要挑個日子進城拜訪岳丈大人了。”
劉懷安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隨即溫柔笑道:“此事不急,過段時間再說。快起床吧,我今日身體不適多躺一會。”
許經年心中詫異,面上卻不動聲色,起床後便直奔巴縣劉府而去。
劉青山夫婦近期格外忙碌,通考在即,夫妻倆每日早出晚歸應付各種官場打點,劉府上下事務則全部交給劉財旺處理。
許經年開門見山,打斷圓滑管家的世故客套直奔主題,詢問自己走後劉懷安在府中的遭遇,劉財旺見姑爺神情嚴肅,也只好收起嬉皮笑臉的嘴臉認真回答。
事情的經過其實並不複雜,自小離家的大姑娘努力想要融入四口之家,自覺虧欠良多的中年夫婦處處謹言慎行小心翼翼,兩個憋足勁討取姐姐歡心的稚童時常弄巧成拙,大家彆彆扭扭生活了一段時間,最終不得不承認有些事錯過便是錯過了,時過境遷,再想彌補卻早已不是那年那人,滿盤皆錯。
自劉府而出,許經年胸口有些悶,他似乎明白了劉懷安為什麼急於生孩子,劉家是她無法融入的過去,那便只好自己創造一個未來,世間兩端,總得挑一頭顧著。
巴楚客棧內,谷才、丁修傑二人百無聊賴,昨日進城,許經年丟下一句“去巴楚客棧等我”便將二人撇下匆匆離去。丁修傑邊問邊找,好不容易尋到地點卻被告知只有一間剩房,兩人彆彆扭扭湊合了一夜,早上起床後便陷入互不搭理的尷尬狀態。
臨近晌午時許經年趕到客棧,交代二人收拾行李搬到太清宮小住,丁修傑巴不得擺脫與谷才單獨相處的尷尬處境,以最快速度收拾好一切隨許經年而去。
升霧山雲深霧繞,層巒迭起,與桂林如刀削斧砍般的陡峭山峰大相徑庭。一路上山,丁修傑感慨自山腳到山頂如同跨越四季,谷才則一臉鄙夷地看著這位雁山派的小少爺,不時含沙射影幾句,說話間三人也便到了山頂。
太清宮門前有一棵巨大的枇杷樹,幾名小道童正在樹上手忙腳亂地摘著枇杷,劉懷安站在樹下指揮,少女經過昨夜暴風驟雨般的洗禮更顯明媚,一張俏臉白中透粉,高高盤起的髮髻似在炫耀初為人婦的喜悅。
三人遠遠看到眾人在參天的枇杷樹下忙碌,丁修傑驚奇道:“枇杷樹能長這麼大嗎?”
谷才盯著樹下的劉懷安嘖嘖道:“怪不得對那苗族姑娘無動於衷,原來家裡藏了這麼個絕世佳人。”
三人走近,許經年從背後喚了劉懷安一聲,少女轉身看到心上人,便很自然地將一粒枇杷塞到許經年嘴裡,眼睛彎成月牙狀笑道:“甜嗎?”
許經年從背後掏出一支糖人笑道:“不如城裡的糖人甜。”
少女笑靨如花,接過糖人塞入嘴中,許經年這才向她介紹身後二人。
劉懷安盯著谷才看了半晌羨慕道:“這張臉生在一個男人身上真是浪費了。”
午間,許經年將谷才、丁修傑交給浮雲接待,自己則與劉懷安回後院陪師父師孃吃飯。王秀茹特地煮了他最愛吃的包兒飯,四人許久未坐在一張桌上用餐,老太太邊給愛徒夾菜邊絮叨“外面伙食不好年兒臉都瘦了一圈”,劉懷安坐在旁邊翻了一陣白眼,最後實在受不了娘倆的膩歪勁便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