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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伊雪瞪眼,「你……」
江半夏抿了抿唇,把話題繞回來,「所以,你這次來這兒的任務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我就那點兒本事。」盛伊雪撇撇嘴,眸光清澈,眸底卻有幽光一閃而過,「我們這位新上任的局長,不簡單啊。至少挺受器重,連我的資料都能拿到。」
不提便罷,一提江半夏就怒氣上頭,冷笑了一聲,「她以為自己是誰?救世主嗎?被英雄主義洗腦洗傻了?」
盛伊雪怪異地看了江半夏一眼,吃驚於對方如此明顯的情緒表露和波動,也訝異於江半夏嘴裡的話,「我說江半夏,真沒想到這話居然有從你嘴裡說出來的一天,你自己想想,這哪一句說的不是你?你以前就這德行!」
江半夏被噎了一下,木著臉開口:「你也說了那是以前。」
「現在也沒差多少。」盛伊雪睨了江半夏一眼,幽幽道。
江半夏嗤笑了一聲,卻不可置否,板著臉接著道:「在你的領域裡,找人應該不難吧?」
「找人?妖還是人類?這又不是我擅長的領域,你要找人應該去找只狗。」盛伊雪側眸,彈了彈披肩上並不存在的塵土,塗了丹蔻的手指襯得瑩白如玉。
「狐狸也是犬科。」江半夏接道。
盛伊雪轉頭看向江半夏,怒目而視,「你姐姐我是天狐,是那尋常的小狐狸能比的嗎?」頓了一秒,盛伊雪接著道,「說吧,找誰?提前說好啊,我不保證能找得到,在這裡作亂的那隻小妖我都找不到。」
「找我們那位自作主張的新局長。」江半夏擰了擰眉頭,幽幽開口。
盛伊雪愣了一下,狐疑地看了江半夏一眼,「你不是挺看不慣人家的?怎麼這麼想去救她?」
「我是要去找她算帳。」江半夏冷笑了一聲,嘴角勾著森冷的弧度。
「嘖,」盛伊雪輕嘖一聲,沒有對此發表什麼看法,而是接著道,「這我可找不到,她這個時候怕是和那小妖在一起,那小妖有古怪,不受我領域的影響。」
「那就找我的龍鱗。」江半夏冷聲道。
「龍鱗?」盛伊雪眨了眨眼睛,雙眸如同一剪秋水,漾起輕微漣漪,「你的龍鱗也沒有足以與我的妖力感應的能量啊。」
「……」江半夏沉默了半天,木著臉吐出兩個字,「逆鱗。」
「!」盛伊雪瞪大眼睛盯著江半夏,像是在看什麼珍惜物種,「你對她這麼上心呢?逆鱗都給了!」
「褪下來的,又不是身上的。」江半夏擰起眉頭,覺得盛伊雪實在大驚小怪。
「身上的是要生拽的好嗎?想想都疼。」盛伊雪瑟縮了一下,這簡直和要薅禿她的毛一樣,絕對不行。
「況且,那褪下來的就很常見嗎?五百年,你個小丫頭長這麼大也就褪下來一枚。」盛伊雪越想越覺得這事有問題。
江半夏冷了臉,有些不耐,「不過一枚龍鱗而已,你找不找?」
「你自己的逆鱗,和你自己感應應該最強才是,到現在碰了應該也能感覺得到,幹嘛要我幫你找?」盛伊雪十分敏銳地開口。
江半夏咬牙,從唇齒間擠出幾個字,一字一頓,「你、找、不、找?」
她的逆鱗想感應自然感應得到,但對方也能因此察覺,她不想,不知為什麼,就是不想。
盛伊雪無奈,「行行行,我幫你找,十幾年不見,你這丫頭愈發兇了。」
江半夏沒再接話,逆鱗雖沒感應到危險,但不代表喬時安沒有遇到危險,只是這危險不致命而已。
盛伊雪緩緩閉上眸子,龐大的妖力覆蓋整個京都大學。她的感知隨之越過空曠的校園,穿過一整個禮堂熟睡的人群,來到那枚散發著濃鬱龍氣的逆鱗處。
驀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