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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橫飛,一身狼狽。再看向西南角,師兄揮動游龍劍,舒展雙臂,只一記“漱玉生風”,便將如連體嬰一般的三人震開。剛要舒一口氣,卻見三個刀陣,一共九人向師姐撲去。她抽出紅色的長鞭,翻身而過,只見鞭尾像一隻靈活的手,準確地捲上了幾把刀。師姐微微一笑,剛要抽鞭揮去。不想另三人足蹬籠壁,刀尖向外,迅速回旋,儼然一個利飛輪。
爆發出全身的真氣,想要突破金籠的阻礙。卻見密密的鎖鏈只是微微抖動,並沒有斷裂的痕跡。無奈之下,只得大聲提醒:“師姐!小心!”
她回頭一望,剛要收鞭,卻發現紅鞭被人搏命糾纏,已是來不及。從腰間抽出銷魂,奮力擲去,只聽得穿骨之聲,銷魂從其中一名黑衣人的頭頂穿過,利飛輪的一角被撕開。師兄寒著臉,從一個刀陣中劈殺而過,白淨的臉龐染上了殷紅的血跡。只見一道光鏈,游龍劍鳴,那是師兄的絕技“萬壑爭流”。原本就缺了角的飛輪被斬的四分五裂,猩紅的碎屍遍佈一地。不待那幾條金鍊落地,剩下的黑衣人便接過鏈尾,纏於手臂。瞬間變陣,四人一組,形成了更加銳利的方陣。
這樣下去,只會越來越危險。首要的是破了這個金籠,解除師兄他們的困境。站起身,只見夜景闌虛著眼睛看向四周。原來這個金籠的骨架是林間的大樹,金鍊繞著樹幹,緊緊地撐起。和他對視一眼,心下了然。
偏過身,疾步向那棵榆樹飛去,氣走八脈,匯於右掌,長袖揮動,綿綢破裂。只聽呀的一聲,足有數臂粗的樹幹緩緩落地。鎖鏈震得丁丁作響,舉目望去,對角那棵兩人還難以抱攏的槐樹只剩了半截。夜景闌站在禿平的樹幹上,直直地看著我,鳳目流採,似有幾分驚異。嘩啦一聲巨響,金籠坍塌了兩個角,裡面的刀陣被擊的粉碎。
師姐收回紅鞭,美目流火,嬌容似焰。只脆脆的一響,兩個頭顱便應聲飛出。被打散了黑衣人完全不是師兄他們的對手,數條鎖鏈鬆開,金籠裂開了一角。我和夜景闌飛身而下,加入戰局。立掌成刀,劈、挑、斬、提、扣、撩,真氣溢位,整個人化為一把利刃。指間流淌著暖暖的液體,鼻尖飄浮著濃濃的腥味。待看到那細長的銀劍,我左手平展,五指忽地收緊,銷魂長鳴一聲回到我的掌心。如魚得水,如虎添翼,劍走指尖,如紗似練。腳尖繃緊,突然抬高,將身前那人踢出去兩丈。瞥見如夢姐身後有人來襲,下腰抬臂,銀刃飛離。只聽音音一聲,銷魂從那人的喉間穿過。翩然轉身,疾步飛過,左掌空懸,轉眼間,銷魂又重新回到了我的手心。
轉過身,淡笑著看向身前的兩個賊人。他們相視一眼,同時向我衝來。橫劍而立,左右兩手快速舒展,只聽兩聲皮肉撕裂的悶響,蒙著面的兩人不約而同地瞪大眼睛,緩緩地、緩緩地倒了下去。恰似東風西去,綠碎一池萍。
地上火苗噼啦作響,迎著夜風歡快地扭動身體,似乎在歡慶著勝利。周圍,金鍊閃閃,血色暗暗,倒了一地黑衣。如夢姐捂著口鼻,跑到一邊,嘔吐起來。柳尋鶴收起扇子,關切地站在一邊,從衣袖裡拿出一塊乾淨的帕子,默默地遞給她。師姐忿忿地踩了踩地上的屍體,揮得紅鞭刷刷作響:“可惡!可惡!從哪裡來的黑狗,就不會給我們留個乾淨的地兒!”
師兄收起游龍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耐心地勸道:“好了,小鳥。待會我們就連夜出發,在寅時開城門前,便可到達蓮州。”師姐嘟了嘟嘴,乖乖地收起了鞭子。
輕轉眸,只見夜景闌細長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我破碎的衣袖。臉頰微燙,將右手背在身後。左腕一轉,銷魂嗡鳴,再無血跡。
“卿卿!”師姐避開地上的死屍,一臉焦急地向我撲來,她抓住我的手臂,急急問道,“怎麼了?受傷了嗎?”
師兄疾行而來,容色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