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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瑜有些心不在焉的學著,陶若倒是沒什麼感覺,依然如初。
中午兩人各自回去用飯,陶若睡在軟榻上,鋪著竹蓆有些涼爽,她很快就睡去了。夢中她看見自己在水裡掙扎,有人用手按著她的肩膀不讓她浮上去,她又怕又著急,奮力的掙扎,終於看清她的臉,陶若啊了一聲,渾身冒汗。
乳母拿著手絹給她擦拭臉上,脖子上的汗水,道“小姐怎麼了,似乎做惡夢了?”
“嗯!”看著乳母圓圓胖胖的臉,她心有餘悸,誰在做惡夢時睜開眼看著一張大臉湊在眼前不被嚇住的?
她呼了口氣,知道自己心緒不寧了,暗想恐怕是因為謝清霞吧!
下午還要識字看書,她起身換了一身衣服,身上的衣裙都被她汗溼了,穿著身上黏黏糊糊的有些不舒服。
乳母給她拿了衣服換上,又梳洗臉梳理頭髮,渾渾噩噩的精神清明瞭些,她和乳母出門,陽光依然熱烈,好在園子裡栽了不少樹木,海棠樹也很大,青果子再等一個多月大概就成熟了。
去了青瑜園,文瑜才起身,正在梳洗,只讓她坐著休息一會兒,讓婢女上酸梅湯消暑,陶若喝了一碗覺得酸甜酸甜的感覺還不錯,她的園子似乎沒送去,她想喝還是乳母從廚娘手裡弄來的。
表面上王夫人對她與府上的小姐沒什麼差別,內裡還是有差別的,至少在吃穿上面她就怠慢多了,給的少,甚至是不給。這些她都知道,比起以前恐怕要好多了。
文瑜收拾好她們就去偏院等著,兩人一邊溫習昨日學的,一邊等著先生過來傳道授業解惑。
下午在蟬鳴中渾渾噩噩的度過,好在沒出錯,也沒收到責罰,她們不過是閨閣小姐,學的也只是識字認書而已,許多大道理的書籍她們是沒機會看的,通常是教習幾個字,她們隨後的時間就是要會讀,會寫,知道出自哪裡,能言之有理就夠了。
如此簡單也讓她們耗費了一個下午。日晷落杆時先生準時離開,文瑜癱軟在桌子上,道“今日學得真累!”
“夏日容易犯困,會累也很正常,反正現在還有些早,不如我們去放風箏吧!”
“好啊!”一說到玩,她就來了興致,挽著她的手臂去了園子,讓婢女把她們的風箏拉出來,陶若很快把風箏放在空中,文瑜嘗試了幾次發現她還是不行,只得可憐巴巴的求救陶若,陶若苦笑了一下,讓她玩自己的,她去放她的風箏。
兩人放了一會兒,文瑜看著門口的人麼,笑道“大哥!”
陶若回頭看去,臉上帶笑“恆之表哥!”
王恆之笑著點點頭,道“看見你們在放風箏就過來瞧瞧了,瑜妹倒還不錯!”文瑜手上的蝴蝶風箏比陶若的高了許多,在空中迎風浮動。
文瑜被她誇得不好意思,說“大哥說笑了了,這可是若姐姐幫忙的。”說著她有些不好意思,陶若也有些不好意思。
王恆之有些意外的看著她,笑笑“原來是若表妹,都還真是有些意外。”
陶若微微臉紅道“恆之表哥說笑了!”陶若把風箏給乳母放著,她和文瑜招呼著王恆之坐在亭中,很快有婢女端著酸梅湯上來,陶若也不客氣,端著喝了一口酸甜的感覺胃口確實不錯。
王恆之看看天空中的風箏,又看看她們,道“琬妹妹了?”
“姐姐和娘去探親了,應該快回來了!”文瑜笑著說。
他微微點頭,看向陶若,道“上午的箏曲是若妹妹彈的嗎?”
陶若點頭,道“打擾表哥們學習了嗎?”
“沒有,就是覺得若表妹彈得不錯!”他含笑道。
陶若被他誇得臉紅,道“恆之表哥說笑了,面前能夠入耳而已。”
“若妹妹謙虛了!”王恆之笑道。
陶若看著溫文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