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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名。
“楚公子,您看,這死的人是越來越多了,要不要將官倉裡的藥材找出來看看,興許還有可用之物呢,丞相大人下令發放的物資還在路上,可能還要些時日。”
楚郢盯著阮尋的視線這才收了回來,擰眉問道:“是丞相大人下的令?”
府尹聽了,年過半百的臉上盡是讚歎之色,“是啊,皇上不管,抱病不臨朝,是丞相大人冒死開了國庫,這才撥下物資來,丞相大人真是肱股之臣啊。”
楚郢的眉頭皺的愈發深沉,漆黑的眸子裡看不出情緒,“皇上之前早已撥下物資。”
那府尹聽了,朝後衙官倉努努嘴道:“喏,你也看到了,皇上撥下的全是次貨,這路上遭了大雨,這麼一淋,全都不頂用了。”
楚郢心裡正在上升著一種極其不安的預感,阮尋的所作所為自己看在眼裡,可為什麼爹卻…
“朝中凡是懂醫之人,皇上都派了來,怎麼能說皇上沒管。”
那府尹沒聽出楚郢口中的沉沉的怒氣,只道:“朝廷那些人來了頂什麼用,聽聞皇上對此事根本沒抱多大的希望,一個個的都打了退堂鼓,這不,除了我,還有誰願意待在這兒。”
楚郢嘴角斜挑,如日光般俊朗的臉上載滿戾氣,“個個都貪生怕死,便把責任都推給皇上了?”
那府尹被這麼嗆了一句,很是不滿,“一道聖旨頂什麼用,皇上他本人又為江都城的百姓做過什麼?”
這話這一落,楚郢寒著臉盯著那府尹,繼而轉過頭看向府衙外穿著單衣正細心的喂一個老者喝藥的阮尋,心尖一顫。
阮尋的手在聽完他二人的對話後,幾不可聞的顫了一下,整個動作停滯了一瞬後,才繼續稍揚嘴角喂著那個老者。
楚郢幾步走過去,奪過他手裡的藥碗,命其餘官差去做,而後將人扯到一旁,輕聲叱道:“怎麼又穿那麼少。”言罷,已將自己的羊絨披風揭下,披在了阮尋身上。
“我已經讓府尹命人去找五毒了,但畢竟是冬日,不好找,況且,這法子有用嗎?”
突然而來的溫暖,將阮尋的身子和心都狠狠的暖了一把,只是抬頭看著楚郢擔憂的臉,先前玉龍煌的話便如洪水般衝進大腦裡,使他雙腿有些發軟。
“那股若隱若現的臭氣大概是疫症病原,若我們用五毒烹煮出的臭氣加以抵抗,來個以毒攻毒,或許有效,你之前不也命人烹煮五毒加艾葉,每日讓人飲用麼,這次我們不用來飲用,只要那股氣味。”
阮尋收斂了下不安的心思,點了點頭,“事到如今,只要死馬當活馬醫了,我之前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那五毒在冬日裡極不好找,若每人每日飲,不知得多少,但若只要那個味道,便好多了。”
楚郢撫上他有些凌亂的髮絲,雙眸暖暖的看著他,柔聲道:“阮尋,你是一個好皇帝。”
他輕咬了下內唇,控制著讓自己的心不要太顫抖,別過臉道:“我不是。”
楚郢見他要走,忙拉住他,踟躕道:“我爹他…你在朝中可還有信任的人?”
阮尋轉過頭看著楚郢,凝視了一會兒才淡淡的說道:“我有玉龍煌,只有他。”
楚郢怔住。
“大人大人…。”
二人還在各懷心思間,一官差卻驚怕的跑過來,那府尹聽見如此急呼,忙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來,“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那官差臉色煞白,喘的上氣不接下氣,哆嗦著指著城門的方向,嚷道:“幻月教,幻月教的人來了。”
那府尹乍聽之下也是唬了一跳,幻月教雖說被皇上招安歸順了朝廷,可江湖上誰不知道,這歸順只是賣給朝廷一個面子,幻月教仍是為所欲為。
“這這,這邪教的人來做什麼,難不成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