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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弗森夫人,開始以前,我得問你一個問題。你剛才有客人來過嗎?”
她雙眉緊鎖。“客人?”
“兩個男子;開著一輛黃褐色的卡特拉斯?”
“我不會知道這些的。”她輕輕活動了一下腕關節。“不過有可能。常年都有人來乾點兒什麼。庭園設計師啦,維修工啦。維護的量太大了,我真的應該找個小一點的地方。”她用力起身,把手伸向紅木桌上的一個銀鈴。“問問賈斯丁吧。”
“哦,別麻煩了,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兒。”
“真的?”
我搖搖頭。
“那就由你吧。請喝茶。”她笑著,給我倒了一杯茶。“別放過這些烤餅,這都是自己做的。”看著我拿起一塊咬了一口,她的笑容開始擴散。“很高興你不是那種挑剔食物的女人。”
我把咬剩下的烤餅放進小碟子。“瑪麗安說你不喜歡接受採訪。”
“我一直認為記者愛把人搞得雞犬不寧,他們總是誇大其詞,聳人聽聞。”
“我不是記者。”我以為她知道這個情況。“我採訪你是要為你的女兒製作競選影片。你女兒很討人喜歡。”
她抬起下巴,目光順著鼻尖看著我。她絕非平易近人者;只要不是太令人生畏,我就要想法問出真相。“我想在影片里加入你對瑪麗安小時候的回憶,尤其是那些趣聞軼事。”
“趣聞軼事?我想想看。”她盯著茶具,然後講了一個瑪麗安學騎馬的故事。瑪麗安如何從馬背上摔下來,如何又無所畏懼地再上馬背。或許是察覺到我沒有什麼反應,她又笑了,兩邊臉頰變成了海面上的波紋。“這個故事不行嗎?”
“呃——”
“你是對的。這故事太多的貴族味兒。”她身子前傾,在我的手上拍了拍——瑪麗安也有這個動作。“讓我再想想,會想出比這合適一些的。”大理石壁爐臺上有一組相片,陽光照在上面閃閃發亮。“我們也需要一些瑪麗安青少年時期的照片。”我做了個手勢。“我可以看看嗎?”
“當然可以。”
我走了過去。一張鍍了銀邊的照片裡,年輕的弗朗西絲和保羅·艾弗森並肩而坐;保羅的頭髮已經花白,但穿著深色西裝白襯衣的他依然引人注目;弗朗西絲也是美豔動人:一頭金髮,下巴輪廓鮮明,身材苗條——瑪麗安很像她。兩個孩子在前面擺好姿勢:年輕的瑪麗安穿著蕾絲花邊的白色連衣裙,戈登則穿著燈籠褲,打著蝶形領結。
我拿起了保羅的另一張照片,與瑪麗安辦公室那一張完全相同。弗朗西絲看著我說:“這是保羅和我剛認識的時候照的。當時在馬球場,你真該看看他騎在馬上的樣子。”
我轉過身來。
“他騎著馬兒跑上跑下,就像一位騎士,全身披掛,閃閃發光。當然了,他當時還有點兒鋒芒畢露。”她停頓了一下。“不過我們那時還年輕,耗得起時間。”
一絲悵然若失的微笑浮現在她嘴角。
“我能借用一下這些照片嗎?我把它們掃描後就還給你。”
“我叫賈斯丁拿個盒子給你。”她拿起托盤裡的銀鈴。
“不必。”我拿起那兩張照片走向手提包。“裝在這裡就行了。”我小心翼翼地裝了進去。“瑪麗安對我說過你的兒子之死。為此我深感惋惜。”
她雙唇收攏,緊緊地閉成一線,神情嚴肅。
“你的丈夫去世以後,戈登接手以前,是誰在管理鋼廠呢?”
她抬起頭來。“我們成立了一個財團;實際上,是三方共管。管理層選出總經理,由工會提名人選——”
“工會?”
“嗯,工會負責人。”
“市長的父親當時是鋼廠的工人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