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雀人7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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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林長賢用“辦事不力”的理由,將縣內河工的工錢全都扣下不發,導致河工無錢可收,紛紛回家種田。
日積月累,河道淤堵,一年後的汛期,大水無路可走,遂成了洪水,造成房舍損毀、農田被淹、農作物牲畜損失無數、災民遍地……
陳南山聽得義憤填膺,一拍驚堂木:“你所說的,有何證據?”
“縣內數十名河工的名冊在此,大人可以派人將他們找來問個究竟,還有,戶房、工房之人應該都還記得,大人不妨一併問問。”
李昱白難得情緒外露的冷哼一聲:“好一個克己奉公、勤儉愛民,混賬!”
四年前,將林長賢滯留鹽官縣,失去回京都當官機會的洪水,原來不但是天災,還是人為。
若只是為了貪墨的銀錢,那真是喪心病狂。
林長賢這人,究竟還有什麼秘密?
林父和林二弟面對這些控訴目瞪口呆。
林父顫抖著反駁:“不,絕無可能,我兒子一片丹心,只想做個為民請命的好官,我兒子出身貧寒,知道老百姓的艱難,他絕不會……”
“我兒子在祖宗面前發過誓,赴外就任後一定會好好當官的。”
“這些喪良心的事,不可能是我兒子……”
“噗……”
這位老父親一口血噴出,竟氣得差點暈死當場。
“大人所說的,某不敢信,”林二弟,“父母親在家過的是什麼日子他不是不知道,他怎麼會……貪墨的那些銀錢呢?難道給了嫂子孃家?我就說,嫂子只怕是偽善,要不這麼多年,怎麼看不到任上回的銀錢?”
“我就說麼,自大哥在任上成親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都是女人之禍……”
“胎記?我哥身上沒有什麼胎記,要說的話,他臉上有個不甚明顯的狗屁疤。”
“狗屁疤就是,就是那種不黑的也不長毛的,反而比其他肌膚稍微白那一點點的一小團,不仔細看,或者不是家人,壓根都看不出來。”
林長賢的臉,也被燒得乾淨。
這火啊,真懂事。
……
才剛當上知縣不過六天的吳明癱成了一攤泥。
“還想著糊弄走本官是吧?”陳南山將衙門內眾人的供述一本一本的扔在他臉上。
“不說也沒關係,抄你家的人已經在路上了,一來一回快得很。”陳南山笑起來,“你說不說,都不影響抄家砍頭,至於能不能給你家留根香火,本官也不在意。”
吳明:“大人饒命,小人認罪,林大人確實有份私賬,就在他臥房內,由夫人收著,應該是燒沒了,但……但小的偷偷的記了一份,數目應是差不離的。”
“小的願奉上賬本,只求能饒我兒一命。”
李昱白一點都不意外,平鋪直敘地問:“正院那把火是誰放的。”
吳明:“小的不知,但不是小的放的火。”
李昱白:“這些年貪墨的銀子,去了哪裡?”
“啟稟大人,每個季度末,總有個自稱是林家僕從的老者,帶三四個人,乘夜挑著空擔子來,天不亮挑著實擔子走。”
“至於去了哪裡,小的確實不知,想來應該是京都林家吧。”
陳南山意外的挑了挑眉,這林家人看起來很真切的委屈,難道是演的?
李昱白心裡默算了日子:“這個季度的,是什麼時候取走的?”
“火起前兩日,不過這次奇怪,天黑來了,第二日清晨才走。”
陳南山:“當時莫非有異樣?”
吳明想了想,說:“那日夜裡,大概四更時分,周全連滾帶爬的從宿館裡跑出來,說自己見鬼了。”
被喊進來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