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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書房,高惑約康永來私聊。 “我做的十分周密,他一個初來乍到又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怎麼可能知道的呢?”康永大惑不解的問高惑。 “事到如今,還管他怎麼知道的,關鍵是他知道了。我一心只在升遷,錢財並沒有過我手。你可答應過我,事發時候,不牽連於我。” 康永:“那是自然。高大人,當初我勸您拿您的份額,您堅決不拿,卻能允許我偷偷去採,這份高義,康永銘感。要是上官怪罪下來,只是我瞞著您做的,必不牽連。” 高惑心稍安:“那你打算怎麼處理?” 康永做了個動作,那意思是“殺了吧。” 高惑忙阻攔:“不可不可,他可是周廷尉要舉薦的人,如果上不了京,稍微查上一查,就知道折在咱們縣了,那還不新賬舊賬都牽連出來了?” 康永:“有這層關係就是麻煩!那您說有什麼辦法?” 高惑苦思冥想,殺不得,勸不得:“收買?” 這次是康永反對了:“蕭雨歇他如果是要錢,他就直接來找我談了,他卻暗裡明裡找到你告狀,怕是買不通。大人,您為官多年,讀了車載斗量的書,再想個辦法吧!” 高惑想了一會兒,狠狠的搖頭:“我能有什麼辦法?你想!” 康永坐一會兒、站一會兒、踱一會兒:“大人,您白日裡不是讓我寫軍兵狀況麼?” 高惑:“怎麼說到這了?” 康永:“我得了您的令就想,咱們鎮子這兩年一不募兵,二不練兵,還有些府內的找了關係領空餉,我這怎麼寫?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高惑:“這個好說,無論做了點什麼,但凡寫來,秀才們都能借此妙筆生花,這個你不需要過度操心。先說眼下這採礦的事吧!” 康永:“高大人,莫急,我覺得這兩個為難的事,可以一同辦了。” “哦?” “礦上上工的苦力養著一百號人呢。便把這一百人說是我們的新招募訓練的新兵,是不是可以?” “勉強可以圓上。” “我們卻體恤民情,沒有增加賦稅來養這些新兵,而是巧用本地閒置資源,解決新兵的吃穿住行和演兵所需,是不是一樁政績?即使違背了一些微末的法令,卻也心繫中州,為國分憂,是不是情有可原呢?” 私事變官事,貪心變公心,好一招洗白朮。高惑“哦”了一下,讚道:“還得是你腦子靈活。” 他又思慮了一會兒,道:“蕭雨歇處,你自去解釋,無論是私採金礦,還是公採金礦,我都不知情,知道麼?” “自然自然。” 第二日一早,康永就頂著風雪,來謁見安置在縣衙後院客房的蕭雨歇。 他首先是承認了自己瞞著縣令,私派兵士在偷偷開採金礦,並養店鋪販賣。蕭雨歇倒是被他的坦誠打的措手不及。然後,康永將昨天開金礦是為了養新兵的說辭講了出來,不免也是把當縣丞沒預算還要興軍兵的苦,大大的吐槽了一番。 蕭雨歇說:“無論如何,也不能在朝廷沒有批令的情況下開採金礦,國家法度,若可因時因地因事而打破,那法度尊嚴何存?” 康永看著他,心裡想“酸腐書生”,臉上卻笑著:“蕭公子,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您倒是教教我,如何又興兵,又不勞民?” 康永問蕭雨歇的是一個自古以來的政事難題,蕭雨歇被問到了沉思之中,竟這樣被帶偏了思路。 蕭雨歇考慮自己身份不過白衣,其實並無言語權。寧王他未見未知,不敢莽撞告知他處。思考後,只能說:“此中情緣複雜,也只能稟明瞭周廷尉看他判斷如何了?” 康永自然同意。這給他賺來了大量的善後時間,而且周廷尉未必就能怪他。 “請蕭公子上京後,代為稟報,並考慮在下的難處,多美言幾句。如果方便的話,我也寫一封請示,還請蕭公子代為轉呈周廷尉。” 蕭雨歇答應了,那康永豈會將所作為寫在紙上,變為他日可能之變的證詞,他只是簡單模糊寫道:“凡招募新兵,必忠於臨江事。” 不怕看也不怕查,但該說的似乎都說了。 此日上午,潤色官報的隊伍裡又多了縣丞康永和幾個軍中夫長,官報里加了一段“加兵士百人,而不厚賦稅,固安鎮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