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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就不好說了。&rdo;刑警也被問住了。

此時，高山檢察官的思緒突然飛向一個想像：保原卓造這男子正在收集河豚體

內的毒，然後有所圖謀吧?他被自己無邊無際的想像弄得微笑起來。

見卓造左手掌掉將小艇開到狹小的沙灘去時，二人也動身離開。

&ldo;看樣子要上岸了。&rdo;刑警說道。

但沒有必要操之過急。把小艇弄上沙灘之後，卓造似乎仍有很多事要忙。二人

又等了一個小時。好不容易才看見卓造走上建在石崖上的混凝土階級，來到公路上。

&ldo;你那些，&rdo;刑警若無其事地問道，&ldo;是河豚吧。&rdo;

&ldo;沒錯。&rdo;卓造沒往刑警的方向望一眼，語氣頗不耐煩地答道。

&ldo;拿來幹什麼用?&rdo;

&ldo;做肥料。爛爛的麼。&rdo;

&ldo;的確。&rdo;刑警望一望檢察官那邊。

&ldo;其實，&rdo;此時高山檢察官很鄭重地說道，&ldo;我們是專門從東京來找你瞭解情

況的。&rdo;

這時，卓造才頭一次指頭看這兩個人。

&ldo;我是叫保原卓造的……&rdo;

&ldo;我們就是要來找保原先生你的。我們不會佔用你太多時間，可以嗎?&rdo;

卓造默默地走著。他的腿腳似乎也有些不便當。二人不作聲地跟著他，來到他

比公路高一些的山陰處的小棚屋前。這是那種戰時比比皆是的、生鏽鐵皮小屋。更

強烈的魚臭從那裡飄來，比在海港更甚，是卓造在漚魚麼?

&ldo;什麼事?&rdo;卓造站在那裡問道。

笛木刑警表明自己的身份，介紹了檢察官。檢察官頗留意卓造的表情、但他似

乎並無觸動。卓造開口說話。

&ldo;我對你們沒有用。&rdo;

&ldo;你知道一個叫新海清的棒球手嗎?&rdo;檢察官單刀直入。他正是要這樣。

&ldo;知道。&rdo;

&ldo;知道他死了麼?&rdo;

&ldo;報紙上說了。&rdo;

&ldo;訂了報紙?&rdo;

&ldo;倉庫的辦公室有嘛。&rdo;

&ldo;你覺得如何?&rdo;

&ldo;沒有什麼感覺。&rdo;

&ldo;據說你是憎恨新海的。&rdo;

&ldo;是香代說的吧。我曾經這樣想過。但是，我只到東京去見了香代一次，之後

我就沒有走出過這鎮子。‐‐新海是被人殺掉的嗎?&rdo;卓造反過來盯著檢察官問。

&ldo;你和香代分手了吧?&rdo;

&ldo;其實有二三年沒有見面了。說已分了手也可以，未分手也可以，隨便吧。我

是有酒就行的男人。&rdo;

&ldo;你們沒有別的問題就走吧。&rdo;卓造說道。

檢察官從卓造身上只得到一個守口如瓶的印象。從搜查的角度來看，直接與卓

造那樣的男人短兵相接可能是危險的，但由於僅僅是&ldo;印象&rdo;，也只有收窄嫌疑的

範圍了。

高山為了慎重起見，讓笛木那天一整天監視卓造，自己則去曾僱用過卓造的旅

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