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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是可以說揍就揍的嗎?
揍起來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的嗎?
他以為是在揍家裡小孩兒嗎?
周遺昉理所當然:「小孩兒不聽話,肯定要多揍幾遍才會學乖學實。」不然以後出去在別人面前丟臉,傳出去說這是誰教出來的學生,這是誰家的親戚,丟臉死了。
「所以還是趁他小,揍規矩更好。」
古藺蘭紅唇吃驚地張開,恍惚了好一會兒,下意識道:「那那你,你以後是不是也會揍我們的小孩兒。」
周遺昉下意識就要點頭,他小時候不就是捱打挨罵過來的,要不然怎麼會有這樣強健的體魄和堅韌的毅力呢。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通了,他正準備開口的前一息,很敏捷地捕捉到了小花妖慢慢屏住的呼吸,還有瑟縮了一下的眼神。
那句含在舌尖的「是啊」,不動聲色地變成了:「不會。」
「小孩兒學不好,肯定是做長輩的沒教導好,我們的孩子肯定會教導好的。」
要是教而不改,改而再犯。
周遺昉笑得陽光燦爛。
他不當著小花妖的面揍,他把小孩兒偷渡出去教訓。
古藺蘭可不知道他在想這些東西。
她看著面前唇紅齒白的人,誇讚道:「周遺昉,你以後一定是個好爹爹。」
周遺昉摸了摸鼻尖:「嘿嘿」
應該說些什麼,他禮貌回誇:「你以後肯定也是好娘親。」
古藺蘭有些臉紅,她還小,她還沒想過那些呢。
她跑開去看那些宮裡送來的東西,估模著周遺昉做皇帝應該是快了。
「你藏在懷裡的聖旨就是禪讓的聖旨嗎?」
「你還藏著不讓人看。」
古藺蘭心想這有什麼需要藏著的啊。
周遺昉神情極其放鬆。
他招了招手,古藺蘭便湊過來。
他從懷裡掏出那道聖旨給她看。
「賜婚?」
古藺蘭看了又看,確實看到了她和周遺昉的名字。
她狐疑地盯著周遺昉,他竟然把賜婚的聖旨藏起來。
周遺昉怕她多想,趕緊道:「賜婚的話,肯定是在登基前,成親時的禮單就只能以大理寺卿能達到的規格,不能太隆重。」
「成親是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大事,普天之下最尊貴的婚宴莫過於皇后的婚宴。」
周遺昉看著她眼睛,認真:「我想給你最盛大的婚宴。」
所以這倒聖旨不能頒布,表弟寫完就被他搶來藏起來了。
古藺蘭面上有些熱,蓮白麵龐染上薄薄的紅。
她緊張地回應道:「那……那我,我努力做最漂亮的新娘子。」
她說她要做做漂亮的新娘子。
為他做最漂亮的新娘子!
做他的新娘子!
周遺昉腦袋裡滾過一紮話,胸腔被巨大的情緒漲滿,說不出的歡喜像浪潮一樣一遍一遍的洗濯著他。
夜裡周遺昉擁著古藺蘭睡覺時也沒緩過來。
他看著懷裡隆起的一小團,將被子在她下巴下掖了掖,顯然她已經睡熟了,吵也吵不醒。
他親了親她柔軟的唇瓣。
周遺昉肩膀抖動,隨即才在靜謐的夜裡肆無忌憚地笑起來。
也不是第一次聽到她願意嫁給自己,但是,她說她要為他做天底下最漂亮的新娘子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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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藺蘭是在一片壓低聲音的熱鬧裡醒來的。
離陛下賜禮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周遺昉忙著各種事早出晚歸,最近她見周遺昉的時間少了起來。
很多時候他歸家她已經睡著了,他早晨走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