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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難哄啊。
小姑娘心裡有些小小的不滿，但是是她做錯了：
“那好吧，老公晚安。”
小姑娘說著，仰頭親了親男人的下頜。
男人的聲音更啞了：
“……晚安。”
第二天，戰時晏醒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小女人的身影。
男人換了衣服取了一條領帶下了樓，在樓梯上就聽到了小姑娘著急忙慌的聲音隱隱傳來：
“周姨，這個粥我是不是放鹹了，怎麼感覺味道沒有你們做的那麼好？”
“周姨，小籠包到時間了嗎？不會蒸太久蒸爛了吧。”
“周姨……”
小姑娘轉身的時候差點撞到男人的胸牆上，顧清意戴著隔熱手套，手裡還拿著一個調粥的木勺，鼻尖上，被面粉點了一道白白的印子，額頭脖子上都是，像是一直鑽到了麵粉袋慌忙逃出來的小花貓。
戰時晏掃了一眼整個廚房，麵粉被弄的廚具還有地板上都是，調味品歪七扭八的亂擺著，周姨正在收拾。
小姑娘驚訝的問：“你怎麼起這麼早？”
男人將她手中的木勺取了下來放下：“我一向起這麼早。”
只是有時候醒了會捨不得抱抱她，還要負責叫她這隻小懶豬起床去韓大才會跟她一起起來。
顧清意有些慌，便更加手忙腳亂了：
“你去餐廳吧，早餐馬上就好了。”
周姨在一旁邊忙邊說：“少奶奶，這裡還是交給我吧。”
顧清意不擅長做這些事，本來想親手煮早餐給他吃，但是好像這個辦法真的不適合她。
“那好吧。”
當事情交給周姨之後，顧清意就親眼看到周姨有條不紊的將廚房一整理的乾乾淨淨的，還順道將粥盛了出來，將小籠包也端上了桌，油條，麥餅，麵包，一樣一樣的送到了她和戰時晏面前。
看到戰時晏嚐了一口粥微微蹙起的眉，顧清意也嚐了一口，真的好鹹。
調味的時候她被粥裡的熱氣燙的抖多了鹽。
男人抬手將她面前的碗挪開：“以後不擅長的事情別勉強自己。”
顧清意又聽到他吩咐周姨：
“給少奶奶上木瓜燉牛奶。”
周姨很快就端上來了。
顧清意沒滋沒味兒的攪著碗裡的木瓜牛奶，她一夜沒睡安穩想親手煮早餐給他吃，最後落了個不擅長的事別勉強自己。
別人都是隻要是喜歡的人做的食物再難吃都會吃完，可是她親手唯一熬的粥被她放在了一邊，就喝了一口。
是因為太鹹了，一定是這樣。
看到戰時晏似乎對著這些早餐也沒什麼胃口，只是簡單的用了一些，恰到好處的避開了所有她經手過的食物，小姑娘心裡有些悶悶不樂。
看到椅子上放著的領帶，顧清意眼睛一亮：
“老公，我幫你係領帶吧。”
以前她也看到媽咪幫爸爸系領帶，那種眉眼都是彼此的幸福瞬間是她對母親為數不多的記憶裡的一幕。
每次媽咪幫爸爸繫好領帶後，都會抱著媽咪吻一個才上車。
小姑娘捏著領帶的時候就在想戰時晏會不會也跟爸爸那樣？
會的吧？
戰時晏喉底嗯了一聲，站在了小姑娘身前，昂長的身高小姑娘踮起腳尖才將領帶圍過來。
左邊轉一圈……不對，是往右邊轉吧……不對不對，這樣繫好難看。
顧清意發覺男人眸光沉沉的盯著她，她更心虛了。
她沒幫人系過領帶啊，可以系成蝴蝶結嗎？
戰時晏接過被她弄的有些皺皺的領帶，低聲說：“可以跟福伯好好學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