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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一直是林枋和張光煒陪著他,蔣栩揚原本想來又被魏樅應給勸回去了。
這時候小心低調,否則魏樅應這件事捅回去了,估計他們也要被連坐,到時候限制了人身自由,更不划算。
魏樅應也從張光煒口中得知程舸在他摔車那天的下午就匆匆趕回了老家,說是家裡出事了。
但是張光煒覺得不簡單:「會不會是藉口啊?是不是回去收拾東西然後直接投奔穆凱?」
魏樅應聽著張光煒的猜測,沒有出聲,這幾天他已經可以吃東西了。
醫院的伙食清淡得可怕,他每天都是各種骨頭湯。
喝得他快吐了。
林枋和張光煒兩個人一個白天陪他一個晚上陪他,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囉嗦。
至少兩個人嘴巴還能休息十二個小時,但是魏樅應的耳朵全天飽受折磨,最後受不了了他給兩個人一人嘴巴里塞了個蘋果。
魏樅應:「我已經腿和胳膊受傷了,我不想從骨科再轉去耳鼻喉科,你們少說兩句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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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樅應的轉院手續,辦得很成功。
他也沒有問要轉到哪個醫院去,等到了才發現是時筠實習的那個醫院。
他回到首府的那天,正巧趕上首府變天。之前連著好幾個大晴天突然迎來了雨季。
這清明雨季來得特別早。
樟樹的枯葉被風雨掛落,大約等雨季過後樹枝就會重新抽出嫩芽。
魏樅應左邊不能動,右手掛著點滴也不方便玩手機。電視機的節目單就像是一家不好吃的飯店的選單,挑不出什麼花樣。
他看著無聊的電視劇,最後還是安慰自己,與其和天花板乾瞪眼還不如看看電視劇。
但電視劇裡氣死人的情節設計又告訴他還不如看看天花板,最後他乾脆看著旁邊輸液的管子,他發現一分鐘內只有四十滴。
確定了兩遍之後得到的資料接近,看來四十滴這個資料真實性很高。
他這才發現自己真是無聊透頂了。
林枋說出去一趟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正想著他的時候,魏樅應聽見了林枋的聲音:「這邊。」
好像個導遊在指路。
魏樅應朝著門口望去,不止有他。
一個身影在林枋背後露出一點點,但是僅憑那一點點魏樅應也知道那人是誰。
她沒有穿白大褂,穿了件便衣,看了眼病床上的人,什麼話都沒有說。
病房裡一瞬間被沉默佔據了,林枋的目光打量著時筠又瞄了幾眼病床上的魏樅應,這會兒很有眼力見地撤退了。
時筠走到病床床尾,看著躺在那裡的人,臉上稍微有一點點淤青,左手臂和左腿上都纏著石膏和紗布。
她從床墊下面找到片子,窗外的光不好,她對著病房裡的燈看了看。
一目瞭然。
放下片子,她又拿起床尾的病歷。
魏樅應躺在床上,看她認真的模樣,視線移開,看了看天花板。
身上好痛,傷疤開始變癢,很難受。
但是他卻想笑,又有點想哭。
視線再移到時筠身上的時候,她把病歷和片子都歸位了。先開口的是魏樅應:「時醫生怎麼說?」
聲音裡還帶著點笑意。
時筠走過去,居高臨下看著床上的人,抬手,指尖觸碰著他臉上的淤青,用力一戳。
精緻的五官立馬染上痛苦:「嘶——痛。」
「活該。」時筠收手。
「這麼久沒見,一見面就下狠手?」魏樅應想抬手,但是發現她站在自己左邊,左手舉不起來,他也沒有顧及右手在掛水,抬手示意時筠牽他的手,「真的一點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