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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院後,微煙皺起眉頭,滿心不悅地嘟囔著:
“主人只是想試探一下他們兩個而已,誰能料到那個韋保衡居然當真妄想要陪宿娘子共度春宵?簡直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柳如夢聽了這話,也只能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並對著義憤填膺的微煙勸解道:
“要陪宿娘子多正常,你怕是頭一回見到來宜香院過夜的男子不要求陪侍的娘子吧?其實那韋保衡一開始也是想要陪宿娘子的,但後來卻被溫涼搶了先,表示自己並不需要,他也就不好意思再向閩媽媽開口提這事兒了。況且,宜香院本就是為此類人開設的,像溫涼那樣的,哼哼”說到這裡,她不禁發出一聲冷笑。
像溫涼這樣的,才不正常!
柳如夢怎麼會不懂,溫涼當著自己的面,怎麼會讓閩媽媽給自己安排留宿娘子?所以才火急火燎地跑了,不想耽誤那兩個男人的春宵一夜而已。
柳如夢輕輕地從抽屜裡抽出一張特製的、已經裁剪整齊的紙張。一旁的微煙早已默默地將筆墨備妥,靜靜地坐在書案前等待著。
柳如夢深吸一口氣,彷彿要把今日所經歷的一切都融入到這張紙上。她運筆如飛,將自己的所見所聞一一描繪於筆尖之下。
當第一張信箋完成時,柳如夢滿意地點了點頭,但並未停歇。她緊接著提起筆來,繼續寫下第二封信。這一次,她的筆觸更為沉穩而堅定,似乎在向收信人傳遞一種特殊的資訊。
看著柳如夢認真專注的神情和筆下流淌出的文字,微煙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敬佩之情。
待到柳如夢終於寫完兩封信,並親自將它們用蠟封好之後,微煙才輕聲問道:
“這些信都要今晚送進宮嗎?”
柳如夢微微頷首,表示同意。她深知今天所遇之事非同小可,緊迫異常且充滿蹊蹺之處。只有儘快送入宮中,方能在明日清晨得到回應,如此一來,端午節的安排方可更為周詳穩妥。
通常情況下,柳如夢只會送出去一封信,但今日卻罕見地連寫兩封,這讓微煙立刻意識到必定發生了什麼非同小可之事。
尤其是聯想到今日在東市偶遇的那位隆升公子更是覺得事有蹊蹺——堂堂一個南詔世子居然跑到長安城中開設起售賣玉石珠寶的寶器樓來。且不說這其中涉及到的鉅額錢財交易難以理清頭緒,單就其欲迎娶“公主”返回南詔一事而言,便使得這家寶器樓的存在顯得格外詭異。畢竟此樓一旦建成紮根於此,恐怕再難輕易遷走。如此看來,它除了被用作南詔暗探們的秘密據點之外似乎別無其他可能用途!想到此處微煙不禁憂心忡忡……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不得不提一下,就在今天,韋保衡竟然帶著錢財和名畫親自來拜訪,並誠懇地請求主人跟隨隆升一同前去南詔。完全不顧及主人自己到底願不願意……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次韋保衡是受到了隆升的逼迫才來當說客的,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啊!畢竟如今的韋保衡已經可以輕而易舉地見到聖上了。那麼問題來了,他會不會給陛下帶來某種潛在的危險呢?這個真的很難說清楚啊!
再來好好琢磨一下那個金吾衛中郎將溫涼吧,這個人可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他在寶器樓的時候,跟主人手拉著手,表現得異常親密,好像他和主人之間有著什麼特殊的關係似的;可是等到晚上跟主人以及韋保衡談話的時候呢,又不停地對著主人暗送秋波、擠眉弄眼的。他這麼做到底有何用意呢?難道說溫涼也是居心叵測之人嗎?這樣複雜多變的行為舉止,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啊!
微煙手裡緊緊攥著那兩封信,眼神空洞地望向遠方,整個人彷彿失去了魂魄一般呆立當場。一旁的柳如夢見狀,不禁輕輕推了她一下,關切地問道:
“微煙,你怎麼了?想什麼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