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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定了!”
崑曲單靠演出,影響始終有限。
如果能夠設計一點類似的周邊,配合新編劇目的上映,總是要好些的。
盛瀾清沒有要完全承襲上一輩的想法。
倒不是她過分自信,而是每個時代都有其對應的文化精神,要做的是順應而非逆流。
顧懷若溫和地笑,配合她的擊掌:“只要我能做的,都會全力幫你。”
半夜,手機在床邊不停響鈴。
盛瀾清驚醒過來,看到螢幕上“陸琳”的名字,蹙起了眉。
她接通了電話,耐心地等待那邊說話,卻只有嘈雜的音樂聲和酒杯撞擊的聲音。
最終那邊先沉不住氣,漸漸安靜下來,腳步聲似乎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分外沉悶。
“你和宋家的婚事,該訂下了。”
陸琳自顧自地說話,語氣很有些雀躍。
“現在大過年的,你也該去拜訪一下他的父母,提點禮物過去。”
盛瀾清將手機音量放大,側過身望著黑乎乎的通話介面,指甲無意識地抓撓手腕,直至出現一道道的紅痕。
“為什麼?”
盛瀾清輕聲反問。
她突然不想跟陸琳吵架了,而是想要一個答案。
為什麼親母女之間的關係,比起陌生人還不如?
這麼多年的相處,陸琳依舊只想把她當作交易的籌碼?
“什麼為什麼?”
陸琳顯然不理解她的意思,不耐煩地打斷了盛瀾清的話。
“你別覺得媽不心疼你,”陸琳絮絮叨叨的,頭一回跟盛瀾清說這麼煽情的話,“現在有錢人家都想要賢妻良母的,又要孝順又要會帶孩子……”
然後放棄她的職業理想,麻木平庸地過完這一生?
或者中途還會跟丈夫的小情人鬥鬥法?
盛瀾清重新調低了音量,眼睛慢慢閉上,迷迷糊糊地打盹兒。
等那頭開始大聲“喂喂,你還在聽嗎”,她才回過神來。
“我在聽。”
盛瀾清的那點傷感被迫消失,隨便撒了一個不走心的謊。
“你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嗎?”
陸琳沉默了幾分鐘,不想結束通話電話卻又腦袋空空,沒有可以說的話。
“總之,”她想了老半天,才從做情人的過往裡尋摸出一點經驗,“你要多給他生幾個孩子,這樣宋太太的位置才能坐得更穩。”
“那你怎麼不再給盛滄庭生個兒子?”
盛瀾清不客氣地嘲笑一句,趕在陸琳暴跳如雷前掐斷了通話。
房間裡一點微光都沒有,黑得窒息。
盛瀾清用被子矇住頭,又煩躁不安地掀開,還是沒能再睡著。
她現在羽翼不豐,因此陸琳和盛滄庭都沒在乎過她的話。
哪怕她說話再惡毒,也只被當作是亮爪子的小貓。
沒時間了……
隱約有貓叫傳來,飄渺遙遠。
盛瀾清又回想起了雪夜裡驚走的黑貓和那丟失的透明傘。
還有……那個人……
他沒有給她發來隻言片語的新年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