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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要不說大小姐您好福氣呢,老爺對您可是沒得說,這兩日每日回府,都要去廚房看看藥煎的如何,今日出門前,還專門去廚房叮囑了一番。其實奴婢們都是鄉下里出來的,別的不會,煮艾葉水哪能不會呢。”
那婆子將聽風院的裡裡外外都撒了一遍艾葉水,就退了下去。
林紫蘇去母親那裡報了個平安,帶著這兩日自己鼓搗出來的糕點去了孫杜仲的藥鋪。
兩日沒出門,就見街上盡數張燈結綵,驚愕之餘,想起了父親提過,下月就是萬壽節,今年是皇帝的四十整壽,怕是全國各地的王公貴族都要來京祝賀,那最近京中自然要有一番熱鬧。
前世裡因皇帝病症發作,萬壽節一切從簡,群臣們只在乾清宮外叩拜,連朝賀都給省了。
皇帝被病痛折磨了半年,沒堅持到冬至就龍馭殯天,這才有了謝曜的繼位。然而皇帝正值壯年,這一世裡也沒聽說父親說起過皇帝重病的訊息。
如此來看,上一世裡皇帝的病症來的甚是蹊蹺,似乎更有一些陰謀的味道。
如果是陰謀的話,那又是誰在這背後操控著一切呢?是謝曜,還是另有其人?
林紫蘇一路思量著,待到了孫家藥鋪,就見十幾個青衣漢子圍在藥鋪門口,不住地朝藥鋪裡面張望。
這些漢子個個衣衫不整,有的頭上網巾破損,有的臉上還帶著淤青和擦傷,似是剛與人打過架。
林子蘇剛剛剛走近,一個領頭的大漢上前攔住了路,粗聲說道:“小丫頭,這藥鋪裡的大夫正忙著,你過一個時辰再來吧。”
惠豐街本就是全國客商的集聚之地,每日裡來來往往的商人成百上千,更不用說那些客商所帶的護衛以及傭人。
林紫蘇聽這漢子不是京城口音,也不以為意,笑道:“你們是來求醫的罷?那可巧了,我就是這藥鋪裡的大夫。”
那領頭的大漢見林紫蘇不過是一個小姑娘,也是笑道:“你這小丫頭可真會說笑,你要是大夫,那我就是太醫了。”
林紫蘇不再理會這個漢子,繞過他繼續朝門口走去,這大漢還想再攔,就聽一個聲音從門內傳了出來:“乖徒弟,你可算來了,來來來,快來幫師傅一把!”
那大漢沒想到這小姑娘還真是藥鋪的大夫,伸出的手頓時僵在了半空中。
林紫蘇朝那領頭的大漢做了個鬼臉,走進了店裡。
就見店裡多了兩個四十多歲的男子,一個短衣虯髯鬍斜倚在櫃檯上,一臉懶散。
另一個短鬚的男子靠著櫃檯坐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留著一縷乾涸的血跡,一身青衣外袍被撕的七零八落,左手的袖子少了半幅,露出了腫了一圈的小臂,林紫蘇問道:“師父,他是被人打了?怎麼渾身都是傷?”
“剛剛在大街上跟人打架時,不小心傷著了”
那傷者不等孫杜仲說話,說道:“他奶奶的,要不是在京城裡,老子早就動刀子了。”
林紫蘇聽他言語粗俗,便沒有接話,男子身邊的虯髯鬍卻笑道:“金翼鳴,金老三!天天牛皮吹得震天響,號稱打遍滇州無敵手,到了京城,終於知道天外有天了吧。”
金翼鳴聽了夥伴的話,有些著惱,大聲道:“王雁歸,你他孃的少說風涼話,不說別人,你就說說咱倆個,從小到大打架你哪次贏過我?”
王雁歸笑道:“我在咱們府裡,是出了名的慫,贏了我可沒什麼光彩。不過你比我也強不了多少,三十好幾的人了,被人家十幾歲的小孩子當街一頓胖揍。”
“京城這地界真邪門了,上次來這裡,下了半個月的雨,兄弟們在客棧裡悶了半個月。這一次剛進城,就遇到了這一群龜兒子,尤其是那個瘋小子,打架比老子還不要命,還就盯著老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