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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了。」
江岸給他放下一杯加過熱的牛奶,上了樓後,白散再次站到料理臺前,才發現他真的很長高20厘米。
煮粽葉、淘米、洗紅棗……這些在正常情況下很好完成的事,一到了江岸家的料理臺前,異常不順手,他感覺做什麼都不對勁。
也許江岸家的裝修是嚴格按照江岸身高來佈置的,江岸站過來,料理臺臺面平行於腰,換到白散身上,就成了胸膛。
不到五分鐘,他一次次抬高胳膊,舉得肌肉一陣陣酸脹。在求助於江岸,得到一張腳凳,踩上去後才好些。
一個小時後,他卷好泡好的粽葉,捧了一把糯米,兩顆紅棗,纏上粽絲,三兩下包。
隨後,他望著軟塌塌的粽子,戳一下掉兩粒米,再戳一下掉一坨米,再次陷入了困境。
白散噠噠噠跑上樓,趴在書房門框邊,眼巴巴望著江岸,不說話。
他不應該打擾工作中的江先生的,他知道他很忙,而且是自己承諾要做出粽子的,雖然它又小又方,又矮又軟……
江岸戴了一副無框眼鏡,專注看著螢幕,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靈活跳動。
當白散趴在門框上,陷入發呆中第三次沒忍住滑了下去的時候,江岸向後一仰,單手摘下眼鏡,看向他,「有事?」
白散搖搖小腦袋,下巴抵著門板,一聲不吭。
靜默兩秒,他獻寶似的把背在身後的手伸出來,遞到江岸面前,五指展開,手心處放著一枚紅棗。
「給你。」
江岸喝了一口咖啡,抱臂笑而不語。
白散舔了舔嘴唇,表情真誠,說話聲越來越小,「你吃過方形的,小小的粽子嗎?」
「……」
顯而易見江岸沒吃過,其實白散也沒吃過,但他也不清楚,為什麼是照著三角包的,最後會變成方形。
江岸淨了手,不需要踩在腳凳上,長身立在料理臺前,研究了幾秒。
一樣的粽葉,一樣的糯米,一樣的紅棗。
白散不明白,為什麼在他手中總是想逃跑的米、變個形的粽葉到了江岸手中會那麼乖。
難道粽葉中也出現了顏控麼。
「手握穩,小心漏米,折回來,纏緊。」江岸現場真人教學。
白散放棄了腳凳,跪坐在料理臺對面的長腳凳上,不老實地晃著一條腿,望著江岸,神情堪比上課時的認真。
等江岸包好放下後,小心翼翼地戳了戳。
微硬,有三個小尖角,不大也不小,正正好好,太厲害了吧。
他取來一個玻璃杯,把江岸倒給他的牛奶分過去一小半,獻給江岸,眨著星星眼,「江老師,喝牛奶。」
鍋裡煮了兩個軟趴趴的小方粽,兩個賣相很好的三角粽。
煮熟後,白散剝開粽子葉,咬了一口挺翹的小三角,同時心疼地看著江岸面不改色吃下他包的軟成一坨的糯米糰。
江先生是個好人。
上次是暴風雪,這次是綿長的雨,白散坐在桌前咬了咬筆桿望著窗外發呆。
虧來時書包裡裝了那麼多複習資料,到了江岸家根本沒心情去做,滿心滿眼都是江岸在做什麼,江岸去哪了,看到櫃裡擺得整整齊齊的茶葉時,覺得江岸是個老頭子,看到江岸會使用筆記本處理工作上的事,又覺得和老頭子間的代溝還是不成問題的。
他上半身無力地癱在桌子上,筆下一字一句都是江岸。
離睡前還有段時間,江岸換了身居家的淺色棉衣長褲,敲了敲客房門。
「看電影嗎?」
白散垂死病中驚坐起,扔下筆,扯過卷子欲蓋彌彰地遮住下面的紙,起身差點蹦了過去,默默摸了摸腦袋,清清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