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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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畫著自己曼妙身軀的傑作被梅若鴻惡狠狠地踩踏,尖叫起來,上前與之爭奪卻被他推翻在地,又氣又恨之間只覺得小腹一陣疼痛……
芊芊聽到看到了一切,她呆了,愣了,連手中剛洗完的衣服掉在地上再度變得骯髒都無知無覺,看著面容扭曲將自己得意之作踩在腳下的梅若鴻,看著躺在地上痛苦□□流血的汪子璇,她心亂如麻。過了片刻,她拾起衣服,趕在兩人發現之前回到湖邊,一遍一遍揉搓著衣服:自己又文身又跳樓,鬧得如此轟轟烈烈的跟定了若鴻,甚至不惜與爹爹斷絕關係,這麼多天過去了,爹孃沒有半點關心,他們真的已經放棄自己了;自己倒是相信子璇不會欺騙他們,孩子也許真的是若鴻的,可若鴻他不願承認啊。
她柔腸百轉,只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跟著若鴻一條道走到黑了。
當她洗完衣服,回到水雲間,子璇已經不見了,那副畫也不見了,只留下一地鮮血證實她沒有聽錯,也沒有看錯。從那以後畫會的人再沒有來過,好像他們已經和梅若鴻恩斷義絕了。子璇怎麼樣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怎麼樣了?她不敢問也不敢想,每天用高強度的勞作麻痺自己。
可上天仍然嫌她受的刺激不夠,翠屏帶著畫兒找來了。
桌上擺放的靈位,那封五年前從“杭州西湖邊水雲間”寄出的家書還有那個肖像若鴻的小女孩彷彿都在嘲笑她,嘲笑她的識人不清,嘲笑她的天真無知,她輸了,輸給了這個風塵僕僕,骨瘦嶙峋的中年婦人,她一切一切自以為是的犧牲都抵不過沉甸甸的現實——梅若鴻早已娶妻生子,她只是個妾!
她極度想要逃離這充斥著一家三口的水雲間,可梅若鴻再次犯病了:他掀翻了祖宗靈位,撕碎了家書,還對那個年幼的孩子拳打腳踢,口中罵道:“我是大清駙馬富察皓幀,我的家是北京城裡的碩王府,我娶的和碩公主,哪裡看得上你這種無知村婦,快帶著你的野種滾出去,不然我打死你!”
翠屏護著畫兒很是捱了幾下拳腳,芊芊看不過去,趕緊把她們母女拉走。看若鴻沒有追出來才對翠屏解釋道:“若鴻受了刺激魔瘋了,在醫院裡看了很久也治不好,他總是說自己是大清額駙叫皓幀,怎麼說不聽的,只能順著他的意思,不然他要打人的。”
翠屏一聽傻了眼:“啊!怎麼會這樣!家鄉那場大水災,田地都淹沒了,沒吃沒喝的,跟著就鬧瘟疫,餓死的餓死,病死的病死,爹、娘就在那次天災裡,染上痢疾撒手歸西了,大哥和小妹,也跟著去了。我的身子就越來越差了,我就怕自己熬不過去才帶著畫兒和爹孃牌位託付給若鴻,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真是沒活路了!”
看娘哭了,畫兒也跟著哭起來,芊芊也沒想到這婦人居然經受了這樣莫大的痛苦,想到自己這幾個月所受的苦難,忍不住也哭了起來。
抱頭大哭了一陣兒,三人整理思緒,這樣的情況除了治好梅若鴻的瘋病沒有別的出路了。
於是翠屏以伺候駙馬爺的嬤嬤帶著畫兒回到水雲間,可住了沒幾天,她就發現梅若鴻的不事生產好吃懶做,驕奢淫逸。她雖然沒什麼見識,可“嫁漢嫁漢穿衣吃飯”的俗語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她千里迢迢地找來是想讓梅若鴻撫養妻女,而不是伺候“駙馬爺”的,於是她立即開始打聽如何治療丈夫。
翠屏是個受到封建迷信壓迫並視之為真理的無知婦人,她所尋求的治療手段也極度迷信——她找了一位據說十分靈驗來自山東的神婆來驅邪。
對著抽筋似地蹦來跳去的神婆,皓幀嗤笑道:“我是大清駙馬皓幀,未來的碩王爺,身上有龍氣,什麼妖魔鬼怪敢上我身!”
神婆抽了一陣兒,突然翻了白眼,醒來後就變了聲氣:“你才不是駙馬、王爺,你是我的兒子狗蛋!狗蛋啊!這十八年來娘一直在想你啊!當年家裡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