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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白風回來,朕親自去會會她們”
綺羅話說得又快又急,行動卻遲緩了很多,等大腹便便的她坐在軟轎,被抬著緩緩地下了山坡的時候,已經一炷香的時辰過去了。雲霜、商蘭、林楓、崔默問、耀么等人全神戒備的隨侍候在左右。白風也一擺手裡的寶劍,護在了綺羅軟轎的右側。
春紅看著緩緩而來的綺羅一行,唇邊滿意的綻放了一抹計謀即將得逞的微笑,自己果然沒有猜錯,耀紫鳳在耀綺羅心目中的地位確實非同一般。而且,聽著耀綺羅的聲音急切,但是在崎嶇不同的山路上她寧可緩行也不肯自己行走,怕是探馬情報非虛——耀綺羅身體不適,極為不適
這一發現讓春紅的心情格外的好了起來,她忍不住輕聲喃呢了出來,“鸞王,您再稍等片刻,等奴婢替你除了耀綺羅,再永遠的去服侍您。”
春紅的聲音不大,但是與她近在咫尺的鸞秋盈卻把她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鸞秋盈的脖子上一直架著春紅的劍呢,她不能回頭,卻聽出了春紅語氣裡的異樣。春紅明顯地異於往日的溫柔聲音讓鸞秋盈心頭一閃,彷彿明白了什麼,驚得她忘記了脖子上利刃,猛地一回頭,吃驚喝問,“你,……”
鸞秋盈話沒說完,突然‘噝’的一身痛呼,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指縫流了出來。
陷在自己的思緒裡的春紅這才發現鸞秋盈的異樣,她輕輕的一動手腕,讓劍鋒翩翩的偏離的鸞秋盈的脖子,嘴裡警告似的說道,“太后娘娘也不用驚奇,奴婢自問跟在娘娘身邊一直兢兢業業的,半分也不曾懈怠過。而奴婢心裡怎麼想,娘娘從不曾真正的在意過吧,也不屑於在意吧,就如同,如同他一樣。可是,即使這樣,奴婢也願意為了他去做任何事的,他,他,他總有一天會看到的奴婢吧,會看到奴婢不僅僅是一個忠心的奴才,……”
春紅說著說著,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裡。如此隱晦卻也如此大膽,鸞秋盈已經明白了春紅口裡的‘他’是誰,那是自己的父親鸞飛騰,一個比春紅大了近二十歲的人之前,鸞秋盈從來沒有發現春紅這點的心思,不知道確實如她說的自己不在意她的想法,還是她掩飾得實在太好了。
如今,祭壇塌陷,父親鸞飛騰被害死,鸞家最後的依仗也被人衝的七零八落,鸞家徹底的完了春紅她終於不肯再掩飾,不屑於再掩飾了吧,瘋狂了的春紅會幹出什麼事情來呢?鸞秋盈實在想象不出,因為在她的印象中春紅一直是規規矩矩的樣子,她,她把所有人都騙的好慘啊。
鸞秋盈手捂脖子上的傷口,心頭思緒萬千,她有很多的話想要質問春紅,問問她跟在自己身邊這些年所謂的忠心是不是僅僅因為父親的緣故?問問她何時有了這個異議隱秘的心思?問問她挾持了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麼?
可是,有了方才的前車之鑑,看著眼前微微晃動的閃著寒忙的劍鋒,鸞秋盈一陣瑟縮,識趣的閉上了自己嘴巴,把所有的疑問都統統地咽回了肚子裡。
鸞秋盈膽戰心驚的猜測著春紅的心思,綺羅的軟轎晃悠悠的也快山谷內了。春紅手腕一番緊,又把寶劍緊貼在了鸞秋盈的脖子上,咬著牙小聲警告道,“太后娘娘拿了這麼多年的主意,這次就讓奴婢做一回主吧。”說著話,春紅左手手指連番,封住了鸞秋盈的啞穴。
綺羅被前呼後擁的來到鸞秋盈主僕面前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鸞秋盈脖子上滴著血珠子,冒著血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整張臉憋成了紫豬肝色,還隱隱泛著一股熒熒綠芒,一副不甘的模樣,而她背後持劍而立的春紅卻鎮定的多,陰沉著一張可以滴出水來的臉,也同樣泛著綠芒,看不出她到底懷著什麼心思。
看到這麼詭異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