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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蓮急心急如焚:“通緝令上有咱們的畫像,雖不盡相似,卻也能讓人認出幾分。若是再出入城門,恐怕就……”
話未說完,舒兒便介面道:
“是啊,聖上已下令嚴查,奴婢們方才在城門口見到守衛,他們專找似咱們這般的一行人,只要是遇到什麼小姐帶著兩個丫鬟、一個小廝或侍衛過路的,都要攔下來仔細盤查,將臉和那畫像對個好幾遍,才放人走。”
氣氛一時間凝重如水,屋裡原有的寧靜消散無蹤。
四人面面相覷,那張紙箋彷彿成了命運的宣判書,其上的文字如同千鈞重負壓頂,空氣中,一隻無形的大網正悄無聲息地向他們靠攏。
“父皇以為…是我要害他?” 江易秋的手指微微顫抖,她捏著那通緝令,彷彿捏著一片秋葉,“還安排得這般細緻,禁軍滿朝搜捕,無非是鐵了心想將我逼至絕路。”
玉蓮見狀,輕聲地安慰江易秋:
“怎麼會呢?主子您可是長公主,聖上對您最是看重了,這其中必有誤會。”
江易秋打斷她:“可這些白紙黑字羅列的罪狀,說我顛覆江山、令人髮指,這讓我如何能夠心平氣和地接受?”
舒兒憂心忡忡地走近江易秋,蹲下身來,輕聲細語:“小姐,這事來得雖突然,但聖上明鑑,定能辨白黑。您這般心緒不寧,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江易秋深吸一口氣,將那紙箋對摺,收進袖中,說道:
“這事實在蹊蹺,中秋那案的刺客死得也蹊蹺…想來,定是有人要嫁禍於我。眼下我離開平陵,直面父皇都成了奢望,彷彿已成了無形之罪人。”
話音剛落,嚴淮屹的低沉聲音在屋內迴盪:“公主可要回平陵?若是直面聖上,或許能夠昭雪冤屈。”
江易秋微微側頭,望著嚴淮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她知道,回平陵雖是正道,但路途兇險,一旦身陷囹圄,便是萬劫不復。
“是啊是啊,要不咱們回吧?”玉蓮也湊近她跟前。
舒兒連聲附和:“小姐,嚴侍衛的話有理,即便回平陵是螳臂當車,咱們也不能在此束手待斃啊。”
江易秋雙唇輕啟,話語未出,卻是萬千思緒在心頭湧動。
四壁靜默,似乎連空氣都在等待她的決斷。
窗外的日光斑駁地照在她臉上,映出她緊蹙的眉頭和堅定的目光。
“不回。”江易秋終於開口,她的聲音平靜而有力,“此番離開,我早已做好一生隱姓埋名、永不回平陵的準備。”
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江易秋深切體悟到了什麼是她真正不願顧及的。
拿不到任何實權的公主虛名,還有那曾令她心傷的平陵,都已不復在她的眷戀之列。
她所渴望的,不過是一段從容的人生,能夠痛痛快快、隨心所欲地去做那些心中真正向往之事的日子。
她不願再在那權力的漩渦暗流之中,不願身處仇恨的陰謀之中,如棋盤上無意識的棋子,為人操控,甚至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他人暗害的物件。
江易秋向來不喜權謀之事,不願深陷,不願沉溺。
如果不在此時抽身而退,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恐怕餘生註定要在這無盡的紛擾中掙扎。
“啊?主子再不回來了?”玉蓮大驚,“那太子殿下、太子妃他們呢,還有皇后娘娘,主子也不管了嗎?平陵可是主子出生、長大的地方啊。”
“只是虛說罷了,到底回不回來、何時回來,還是得看到時候得情況。”江易秋輕撫玉蓮的額頭,低聲解釋道,“至於旁的,自有命數。玉蓮,這世間,沒有誰是離了哪個人就活不了的。”
她已經嘗試了許多,但該來的大婚仍舊來了,嚴淮屹也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