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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的眼神,聲音裡帶著幾分為難:
“主子她……她事務纏身,一時半會兒恐怕不得空來。嚴大哥放心,等忙過這陣子,主子定會來的,你有什麼話,放到那時再說也不急。”言罷,她忙不迭地轉換話題,“這剛熬的藥可是按照御醫的新方子來的,說是能讓皮外傷好得更快些…”
類似的話這兩日聽了太多,他心中依舊空洞,但也只得輕輕點頭,淡淡地應了聲。
傍晚,公主身邊那位大丫鬟舒兒帶著個小廝來了。她的動作更顯得沉穩,顯出幾分從容不迫。那小廝嫻熟地為他更換藥物,舒兒就一邊告訴他,公主現在仍在宮中,與太子妃一同忙於籌備中秋宴。
嚴淮屹頓時心頭一緊,有些急了,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期盼,話裡卻不多透露半個字:“中秋宴,自是國之大典,公主擅理,一定能安排妥當。”
舒兒看出他話裡意思未盡:“嚴侍衛且好生養著,宮中的事不必操心。聖上既親賜你公主府侍衛統領之位,殿下斷沒有輕易不管你的道理。”她頓了頓,又補充道,“等中秋宴過後,嚴侍衛也該好得差不多了,那時便能見到殿下了吧。”
暮色濃重,侍衛望著窗外火紅的夕陽,心頭頓時冒上幾分不安。他並非不懂宮中規矩,也知道公主的忙碌,但心底隱隱的期待,卻是怎麼也抹不去的痕跡。
幾日匆匆,嚴淮屹又是在藥物和昏睡中錯過好些時光。
他背上的傷大多已結了痂,微弱的燈光下他正安靜地側躺著,呼吸平穩地沉睡。江易秋坐在不遠處,玉蓮與舒兒相伴其側,輕聲細語交談。
“他可曾醒過?”江易秋淡然詢問,目光未曾離開過榻上的侍衛。
“只在白日醒過一回,主子。”玉蓮回答,語氣中帶著些許擔憂。
公主輕撫額頭,聲音低沉,略帶倦意:“今日進宮,遠遠路過承光閣就聽到父皇的怒罵聲,問了兄長才知道,茯州太守竟也與那逃走的史康泰有勾結。”
“那山賊的事情真的那麼嚴重嗎?”
“是啊,小小的一枚棋子,竟掀起這麼大的波瀾。”江易秋嘆了口氣,“這世道,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湧。那史康泰不過是個小角色,卻牽扯出了這麼些汙泥濁水。就連我們也不過是漩渦中的一片葉子,隨波逐流。”
“一州太守,乃正四品官。”舒兒分析道,“位高權重者,本應公正廉潔以示他人,背後一查卻和山賊勾結作惡,也難怪聖上震怒。”
“這些貪官汙吏實在可惡,真該都抓起來。”玉蓮自覺有些激動,連忙捂住嘴,“主子別多想了,此事雖複雜,但總會有公道正義,聖上定會為丹縣百姓做主。”
“怕只怕,這案子背後還不僅僅是茯州太守主使。”舒兒應和,“萬一交代出個別的,平陵豈不是要有大事發生…”
江易秋搖搖頭:“諸事交織,真假難辨。”
“棋局複雜,殿下和咱們不過窺其一二。”舒兒話鋒一轉,“不過這些都不打緊,要緊的是那山賊還躲在承天坊,街上雖時時有高府的人巡邏,卻不知為何怎麼也抓不住他。殿下明日若還要外出,還是再派些侍從跟上吧,有備無患。”
江易秋的目光不經意間滑過榻上的侍衛,繼續說道:“也好,這事就交給你了舒兒。”
話落,她抬腳離去。
留下舒兒和玉蓮面面相覷。
公主顯然是為了侍衛來,在屋裡卻只提一句侍衛,剩下說的淨是些和他無關的,說完更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