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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老婆:你還在嗎?]
[漂亮老婆:那我睡了哦,明天我們歌劇院有演出,簡幫我爭取了一個群舞名額。]
[漂亮老婆:晚安]
周澤期回了晚安,開始看國慶飛紐洛的機票,他幾乎每天都會看一次,哪怕知道現在去不了,看看過過癮也可以。
晚上的晚宴。
周澤期換上整套的黑色正裝,他器宇軒昂,不笑時凌厲感十足,立體的輪廓讓他氣息更顯鋒利,與在學校穿背心大褲衩時判若兩人。
這種晚宴都是形式,周澤期跟在他爸後邊,這個叔叔,那個大哥,一口接一口,喝了不少,周爸看他心不在焉,擺擺手,「滾滾滾,沒你的事兒了,談你的戀愛去。」
奚水這會正排練,也沒空搭理周澤期,周澤期拎了瓶酒窩在沙發裡慢悠悠的喝。
他腦子裡想的全是奚水。
以前沒在一起的時候也沒這麼想,但在一起之後,哪怕幾個小時不見,他都想得抓心撓肝。
「周澤期?」身後傳來低低的一聲男聲。
周澤期慢悠悠地扭過頭去看,對方穿著白色的西裝,眼神驚喜,秀氣的臉搭配著一雙明亮的眼睛,有一種林間小鹿般的天真。
周澤期收回視線,繼續看老婆的跳舞影片,喝自己的酒。
「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們小時候一起玩過的呀,我叫萌萌。」
「……」周澤期往旁邊坐了坐,和對方保持距離,「離我遠點。」被酒精浸泡過後的嗓子,有一種別樣的沙啞,他脫離了校園後飛速成長變化,逐漸有了成熟男人應該有的性感荷爾蒙。
萌萌腿都快軟了,「為什麼呀?」
周澤期撩起眼皮,往嘴裡倒了半口酒,慢條斯理嚥下去,「在我這裡騷,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萌萌臉一白,「我們小時候一起玩過的。」
「和我玩過的多了去了,我都要記得?」周澤期如果看不出對方的來意,那就是白混了,他拎起酒瓶,站了起來,「真煩。」
和奚水分開後的這段時間,周澤期壓抑著煩躁的心緒不表現出來,實際上一點就著,一引就炸。
萌萌不甘心地追上去,「阿姨說你有男朋友了,是讓我不要打擾你的意思,可我還是不甘心,他有我愛你嗎?我默默喜歡了你這麼多年。」
周澤期拿了塊巧克力丟進嘴裡,「他愛死我了。」
「……」萌萌追問,「你怎麼知道?」
「管你什麼事?」
剛剛好,周澤期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喝了酒,反應沒平時快,萌萌眼疾手快從他口袋裡把手機奪走,接通了。
是影片電話。
萌萌瞪大眼睛看著螢幕那邊化著舞臺妝的男生,漂亮得不像話,兩邊太陽穴還貼了白色的幾片羽毛。
「他怎麼這麼好看?」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周澤期。
周澤期面無表情地把手機從他手裡拿走,轉身離開。
「我還以為是我打錯了。」奚水垂著眼,他睫毛上有亮晶晶的亮片,「他是誰?」
「我媽閨蜜的兒子,一個蠢貨,我在晚宴上,他應該也在受邀名單上。」周澤期看著奚水,「怎麼了?」
奚水摸摸羽毛,「我等會就要上臺表演了,這是我過來這邊的第一場演出,可惜只能看現場,他們沒有直播,我給你看我的羽毛。」
「你跳什麼角色?」
「小天鵝,很多小天鵝,我也是其中的一隻。」奚水興奮開心得不行。
那就是群舞之一了,群舞也是舞團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實習舞者連群舞都沒資格跳,奚水只是過去學習的,卻能得到群舞的機會,不知道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他自己也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