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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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死者從外耳道和鼻孔裡流出來的血,只覺得死狀可怖。
“剛死沒多久,屍體都還沒僵,”解臨在他們來之前就初步檢查了一遍吊在樹上的屍體,“初步推測在一個半小時以內,也就是臨近放學或者是放學後一段時間,告訴排查組,重點查這個時間段出入學校的可疑人員。”
季鳴銳對著這具屍體,面色複雜:“……你們不是去接曉蘭的侄子了嗎?”
他這話是對解臨和池青說的。
解臨:“開車路過的時候正好看見。”
季鳴銳:“……”
你們兩個身上是裝了雷達嗎?!這都能“正好”看見。
“侄子呢?”季鳴銳又問。
解臨指指邊上。
侄子蘇曉博站得遠遠地,不敢靠近,正緊抓著他好兄弟池青的衣角不放,渾身發抖,喋喋不休道:“他真的死了嗎?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兇、兇殺案?”
池青根本沒有考慮到一位平凡又普通的高中生此刻的心裡的陰影面積有多大,他瞥了一眼自己的衣襬,說:“鬆手。”
蘇曉博:“我害怕。”
池青:“害怕就趕緊回家。”
“你們都要留下來調查,”蘇曉博說,“我一個人回去更害怕。”
池青忍受不了:“你一個大男……”
“我不是男人,”蘇曉博打斷道,“我還只是個孩子!你見過哪個孩子只是放個學而已,卻要被迫撞見兇案現場的嗎!”
池青心說,都不用在你那麼大的時候,往前再倒幾年,初中的時候就殺人犯貼著他耳朵說話了。
無意間想到那樁闊別多年的案子,池青沉默了一會兒,想到連環案裡發生的事情,罕見地繼續由著蘇曉博抓自己衣角。
他一邊忍受一邊想,果然察覺一件事情做起來會很麻煩的時候,就應該果斷拒絕。
戀愛使人失去理智。
哪怕是為了解臨,他也不該浪費那麼久的時間。
池青這份耐心在蘇曉博擦拭完被嚇出來的眼淚之後,還想繼續碰他衣服的時候徹底告捷。
然後他對蘇曉博指了指解臨的衣角,說:“看到那個人沒有,抓他的。”
“……”
很快,做死者背景調查的那組人帶著記錄本,領著一位老師過來認人,女教師踩著高跟鞋,走路的時候避開樹林裡歪七豎八的木枝,看到屍體之後臉色一白。
“認識他嗎?”
“認……認識。”
“他是你班上的學生?”
“對,”女教師下意識後退兩步,“他叫王遠,高二上學期那會兒重新分配過班級,被分配到我這,他怎麼、怎麼會……”
“他平時有沒有和誰發生過矛盾?最近有沒有一些反常的舉動?把你記得的,跟他有關的事情都說一遍。”
一個學生,社會關係能有多複雜。
幾句話的工夫,女教師就把這名叫王遠的男同學相關資訊交代清楚了,父親是酒鬼,母親成天打牌,孩子青春期叛逆得很,不服管教,不聽課,也不好好學習,在學校裡屬於“混”的那一波,再出格一點的事兒也就是偶爾和校外的同學打打架了。
相比很多社會案件,這確實關係著實太簡單了一些,簡單到很難初步鎖定嫌疑人。
“死者身上,就帶了一部手機,”蘇曉蘭把證物用密封墊收起來,“還有一個充電寶。”
“你怎麼看?”出人意料地,解臨看向同為學生的蘇曉博。
蘇曉博忍著噁心,牙齒打架道:“手機充電寶,高中生標配。”
蘇曉蘭很瞭解自己侄子是個什麼性格的人:“你們學校也就你是標配吧,說了多少次不要把手機帶去學校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