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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琴送他們到門口,她剛洗了點水果,溼漉漉的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正想說話,就見池青那雙比窗外天色還黑的瞳孔正直勾勾盯著她看。
池青瞳孔黑,藏在頭髮後邊看不到瞳孔光,冰冷地像無機質一般,任琴被他看得直發毛,她看不透池青眼神裡的內容,只感覺自己像被什麼盯上了。
“最近兩起案子你聽說了嗎?”
“案子?”任琴說,“是說楊園和天瑞那兩起嗎?”
池青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側面提醒她:“你很符合兇手挑選目標的特徵,獨居、漂亮、和家裡人聯絡也不多,就算消失一個月可能也不會被人發現。”他說到這頓了頓,看她的眼神更讓任琴覺得毛骨悚然,他說:“如果我是兇手,很可能會對你下手。”
任琴笑容僵在嘴邊:“……”
“糕糕,”等池青和解臨走後,任琴抱起全程在她腳邊打轉的橘貓說,“那位池先生可能不太會聊天。”
橘貓看著她,“喵”了一聲。
任琴抱著它摸了兩把,她這段時間工作忙,沒怎麼陪著它玩,這一摸,摸到糕糕後腦勺那邊的毛似乎缺了一小塊兒,她低下頭、輕輕摁著橘貓後腦勺,仔仔細細檢視,看到一處不顯眼的傷口。
任琴心說,這是什麼時候受的傷,怎麼會掉了一塊毛。
不太可能是糕糕自己弄的,它是一隻很懶的貓,平時能躺著絕不會蹲著,也不愛跑酷。
她正想著,門鈴聲又響了。
以為是樓上兩位落下什麼東西去而復返,結果任琴一開門,發現按門鈴的是搬來之後沒見過幾面的對門,對門鄰居是個中年女人,顴骨高、單眼皮,一看就不是好說話的型別。
果不其然,一開門那位中年女人刻薄的眉眼往上抬,聲音尖細:“哦喲,總算逮到你在家休息了,我說你能不能管管你家貓?大半夜的吵什麼吵,老是叫喚,我不反對你們年輕人養寵物,但是既然養了能不能管管好?別影響別人休息好伐。”
任琴被她這一通話說懵了,雖然懷疑對門是不是存心找茬,還是溫聲解釋說:“可能有什麼誤會,我們家貓很乖的,而且做過絕育的貓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亂叫……”
中年女人尖細的聲音又抬高几度:“什麼誤會——哦,你的意思是我誤會你咯?我閒著沒事誤會你幹什麼,你家的貓就是很吵,剛搬來那幾天倒是蠻好的,看你一個外地小姑娘,又是一個人住,我還想過幾天做了蛋糕給你送一份。誰曉得哦,沒幾天就開始叫喚。別人晚上也是要休息的,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樣,貓一直叫喚都還睡得著。”
“……”
任琴到底是脾氣好,不想和鄰居發生糾紛,只好連連道歉。
中年女人斜著眼掃她,也鬆了口:“你態度還是蠻好的,這次就算了,管好你的貓,別讓它晚上再瞎叫喚了。”
把對門送走後,任琴蹲下身、對著糕糕後腦勺缺的那塊毛看了許久,剛才堅定“我家貓晚上不可能叫喚”的想法逐漸動搖,她不確定地想:難道晚上糕糕真的叫了?可為什麼她沒聽到?
難道是因為最近太累了?
這個得不到答案的想法很是詭異。
她起身的時候,忽然又想起池青走時直勾勾盯著她說的那句:
——“如果我是兇手,很可能會對你下手。”
任琴畢竟是個女孩子,一個人住這麼大的二居室,又有兩起專殺獨居女生的案子至今未破案,說不害怕肯定是騙人的。
這個的念頭一起,人就容易疑神疑鬼。
家裡明明只有她一個人,但是被風吹動的窗簾、糕糕搖著尾巴時不小心掃落茶几上的糖罐突然發出的“砰”聲,還有一片漆黑的臥室,緊閉的衣櫃,都營造出一種家裡似乎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