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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哭,我不想看到你哭。我是太子妃,我生了兒子,以後,什麼都是他的……」我將是天下最尊貴的人,所以,她不想看到眼淚。
「好,我不哭,不哭。只是這些話,娘娘以後可千萬別說了。」太子還沒繼位,說什麼以後都是他的,引人忌諱。
「我知道,娘也記得,把我需要的東西帶進來。」
「好。」君夫人不得不點頭,事已至此,不爭也得爭了。
「等等。」太子妃叫住自己的母親君夫人,俯到她的耳邊,低聲音叮囑幾句,君夫人一臉複雜,卻仍點了頭。
賈茁接到君夫人派人送來的請帖,莫名其妙的看著給她請安的君家嬤嬤,沉聲道:「君夫人有請,本該立即前去,只是……」
她歉然的一笑,「我這肚子並不安穩,郎中都勸我靜養,出門恐怕不便宜。」
嬤嬤一臉憂心忡忡,「我家夫人知道少奶奶不易出門,可就是事關皇孫,夫人不得不慎重。」
唉聲嘆氣半天,才說三皇孫又病了。
這回太子妃請了君夫人去道觀,求得真人相救,說是要找一個方位合宜又有福氣的婦人親繡了針線,壓到三皇孫的枕頭下,才能有好轉。
順著真人給的指示,正好找到王家。
賈茁聽了直覺得好笑,但不光是她,滿金陵城的人都習慣了太子妃的折騰。這位精貴的三皇孫隔三差五總要病上幾日,君家各種偏方土方補身子的方子,也不知道搜羅了多少。
最近又迷上了僧道,不是求平安符,就是畫去除符,這會兒竟然又有了新的說法。
「這下可真難辦了,嬤嬤有所不知,我從小不擅針線。再加上如今這身子,別說碰,婆婆看都不許我看一眼錢線。」
要是別的,賈茁還真沒辦法不給,可是針線,她真是不會。
君家的嬤嬤愣了,誰家的女兒不會針線,難不成不給公婆敬奉針線,不給夫君繡個帕子或是扇墜香包。
可人家既然敢說不會,就是不怕別人查的意思。
君家一查,還真是這樣,這位大小姐雖說養在農家,可王家也很慣著她,並不讓她做針線。回了賈家,平兒一個繼母,哪裡會讓她再去拿針。
君夫人氣極,想來想去想到一個這麼好的主意,結果對方不會針線。
晚上板兒回來,賈茁便與他談起君家的事,「三皇孫整天被嬤嬤抱著,這麼大的孩子,路都沒走過幾步,身體沒有消耗自然胃口不好,吃的少了,身體就更不好了。慈母多敗兒,越是怕他摔著累著,殊不知越是對他不好。」
感慨一通,又加了一句,「她差點毒死你的事我可沒忘,可三皇孫是無辜的,我不過是可憐這孩子罷了。」
「我們小茁最善良不過了。」板兒將他摟進自己懷裡,用手輕輕摩挲她的肚子。
可是君家人卻沒那麼容易放棄,這回過來的是君家的少奶奶,也是太子妃的弟媳婦。
口口聲聲請她救命,賈茁無奈的攤手,「可是我真的不會針線。」
「那能不能我們繡好之後,請您鎖個邊,意思是把福氣鎖起來,讓三皇孫沾沾您的康健。」
這要求實在是沒法再推了,賈茁只得答應,對方早就準備好,拿出繡好的繡件。兩塊巴掌大小,圓形的紅色錦鍛,上頭繡滿了福字。而賈茁只要將這兩塊錦鍛縫到一起,就算完事。
賈茁沒有答應君家少奶奶當時縫上的要求,只說自己眼花,只有特定的時辰才能做。也幸好她懷著身子,懷孕的女人出現什麼稀奇古怪的情況都有可能,君家少奶奶也不好再勸了,千恩萬謝的放下東西回去。
夏嬤嬤拿著這兩塊錦鍛都看了半個時辰,花色,繡法,還有布料產自何處,都摸的清清楚楚。可是除此以後,便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