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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作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投向高個兒。
高個兒嚇的一顫,聲若蚊蚋道:「我,我只告訴了臭頭和大餅,他們答應了不會告訴別人的。」
李狐狸指著高個兒,手指都在抖,事情的發展完全不一樣了,這可怎麼辦。
許瘦子也忍不住了,從教堂外頭走進來,「王天作,以前的事是我們不對,我們也反省了。現在你開個條件吧,要多少銀子,還是要我們給你妹妹磕頭賠罪,我們照做就是了。只希望你不要再禍害人了,施胖子和莫渾子被你害的那麼慘,你有什麼仇,也該報了吧。」
聲音出奇的柔和,甚至,非常誠懇。
王天作從地上爬了起來,彈彈衣擺上的灰,搖頭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如果我早知道是你們幾個人把我妹妹扔下井,我早就去縣衙告你們,讓縣令大人打你們的板子了。我只能說,你們得罪的人太多,除了欺負我和我妹妹,學堂裡有幾個人沒被你們欺負過?倒黴的時候,看誰都是害你們的人,我只能說,你們心術不正,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就是,你們自己心術不正,出了事就疑神疑鬼。還想栽贓陷害,真是學堂之恥。」
教學的左右兩邊都開了窗,確保陽光和通風。李狐狸和許瘦子是躲在左邊的窗戶外頭,而右邊本該只有一個學堂的夫子,可沒想到,卻湧出一堆人來。
除了他們找來的夫子,還有七八個同學簇擁著學堂的山長。
看到山長,李狐狸的臉都白了,就差「撲通」一下跪到地上了。
山長一臉憤怒的看著夫子,「我把他們十幾個學生交給你,你就是這樣替我管教的,我說了多少回,一視同仁。如果做不到,就別來我的學堂裡教書。」
「你們三個,我會好好會一會你們的父母,看看你們的家教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竟然教養出這麼惡毒的性子。」山長一甩袖子走了,夫子臉色雖然發白,仍然跟了上去。
「山長,他們幾個該怎麼罰?」
「罰?還有罰的必要嗎?」山長不理他,大步走了。
王天作趁人不注意,俯到許瘦子耳邊,輕輕道:「呵呵。」
「就是你,就是你。」許瘦子的內心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他一向自詡頭腦聰明反應快,他們捉弄人的主意,大半都出自他的手。
這麼多年,未嘗一敗,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諸葛再世,還給自己的書房取名臥龍齋。
可是他卻忘了,所謂的未嘗一敗,是建立在他們的身份之上。沒有施家和李家,沒有他背後的許家,他不過就是隻小雞崽子罷了。
「板兒哥,你怎麼還不回去。」一個小姑娘家軟糯的聲音傳了進來,所有人都朝門口看去。一個穿著水藍色比甲的小姑娘,俏生生立在門口,衝著王天作笑的一臉燦爛。
「妍兒,你怎麼來了。」李狐狸上前,就想去捉對方的手,還沒走到跟前呢,就被王天作從背手抓住脖子扔到一邊。
「你幹什麼呢?小茁,沒嚇著吧。」板兒走過去,大大方方牽住賈茁伸過來的手。
「什麼小茁,她,她是我的未婚妻子,我們訂過親了。」李狐狸整個人都亂成了一團麻,他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為什麼他的小妍好像不認識他了一樣。看到他們牽著手,李狐狸的眼睛都冒出了火光。
「你認識她,她是王天作的大妹妹。」許瘦子是見過賈茁的,刺繡鋪子門口一回,去他家送信又一回。
「不,不可能,她明明是吳妍,是我的未婚妻子啊……」李狐狸眼睛瞪的恨不得脫出眶來,死死看著賈茁,這張臉明明是他魂牽夢縈,日日思念的那張臉,怎麼會變成王天作的妹妹,這不可能。到底,什麼地方搞錯了。
想到這裡,他扒開眾人,朝何家飛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