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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我賈茁雖然只是一個小人物,可我這輩子,說過的話,沒有不算數的。」賈茁即是對她,也是對自己承諾。
「別,別哭了。」原本以為沒事了,可又看到兩個女孩都在掉眼淚,板兒撓撓頭,實在沒有面對過這種局面,不知該如何是好。
「走,咱們不理她,你會用紡車嗎?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學?」賈茁拉著青兒走了,剩下板兒一個人在原地傻笑,這意思,是他們又和好了嗎?
女孩的心思,可真複雜。他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
紡車可以學,但是現在不行,要身量高一些了,才用得起來。
「你們小姑娘家家的,不用著急,先學著打打絡子,以後再學繡花,等幾天,讓板兒他娘教你們。姥姥年輕的時候,可是一把好手,當初,你祖母的嫁妝帳子,都是我繡的呢,可是現在老了,眼神不濟事了,不中用囉。」
賈茁實在是不懂,為什麼青兒祖母的嫁妝帳子,是劉姥姥繡的呢?不過,看青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想來,這中間有什麼緣由吧。
第4章 小西山
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板兒將院子裡的地犁好,青兒跟在後頭澆肥水,賈茁拿出一塊頭巾綁在臉上捂住鼻子,跟著青兒有樣學樣。
一邊澆一邊默唸,「一點也不臭,一點也不臭,沒有肥水哪來的糧食,生於大地,歸於大地,天道迴圈,才是正理。」
青兒抿著嘴兒笑,覺得這個姐姐似乎挺有趣,和姥姥嘴裡說的不一樣。
「茁姐姐,大戶人家的女孩子幹農活,都要捂著臉嗎?」
她從來沒親眼見過大戶人家是個什麼樣,就跟鄉下老農揣測皇帝一天吃幾個燒餅差不多,但賈茁並不覺得可笑,反而覺得可愛極了。
大聲道:「對,都是捂著臉的。」
在前頭犁地的板兒被妹妹臊的耳朵眼都紅透了,他是進過賈府的,不管小姐還是少爺身邊,大大小小圍著十幾個婆子丫鬟伺候著,端茶送水都是體面活。
王板兒記憶中,日子過的最紅火的時候,也趕不上賈府裡頭一個下人的身家。他一個外人都覺得天差地別,身為當事人的巧姐,心裡的感受可想而知。不對,她改名了,現在叫賈茁。
這個茁字,大約不是彼茁者葭,也不是向東風種就,一亭蘭茁,玉香初茂。更像是茁字本身的意思,草兒剛剛長出的樣子,雖然柔弱卻生機勃勃,充滿無限的可能。
他在前頭想的多,卻一個字不敢吐露。後頭的青兒卻象放了闡的水,嘩嘩淌個不停。
賈茁和她說著笑著,忽然發現,自己已經聞不到肥水的味道了,只聞得到泥土的腥味混和著樹木青草,形成一種獨特的,類似發酵過的味道,一點也不好聞,可她卻解下頭巾,再也不想捂住鼻子了。
「讓肥水熬一晚上,明天早上就能種上了。」板兒犁完地是最累的,青兒貼心的給他燒了熱水去乏。
賈茁的兩條胳膊簡直抬都抬不起來了,看著青兒還能面不改色的去燒水,不由嚥下了「唉喲」之聲。
勉強端了盆水洗洗頭臉,一沾著枕頭就睡著了。哪裡還有功夫矯情的記得自己一身臭汗,更沒空關心肚子餓不餓,只恨不得一覺睡到天荒地老才痛快。
第二天,睡在一個床上的青兒一有響動,賈茁便醒了,揉揉眼睛連自己都不敢相信,才幾天時間,她就改掉了賴床的毛病。
「今兒下種,哥哥說還留一天,幫我們一起把地平了。」青兒穿著衣裳說道。
「好呢,我還有好多不懂的要跟你討教。」
兩個人走到院子裡,看到板兒挑著水進門。賈茁才又想一個問題,劉姥姥家是沒有水井的,要去外頭挑水回來吃。
若是再加上澆菜,光挑水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