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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大娘擦擦淚,「可不是嗎?他們到死都掂記著認祖歸宗呢。」
滿月那天,冷家熱熱鬧鬧辦了一場,劉姥姥坐了上首,冷家的小媳婦抱著兒子出來,先給劉姥姥磕了頭,才肯起身。
村裡的人這才知道接生的事,好幾個老人又想到了劉老妖,不由呸了一口道:「不怪她死在自己大孫子手上,這都是天意,要不是劉姥姥當時肯沾手,早就一屍兩命絕了戶,不知道感謝還要倒打一耙。老天爺都看不下去,要收了她呢。」
「可不就是……」
正說的熱門,外頭有人報信,「劉家的沒了,紅白事撞到一起,這可真是……」
村子裡還沒遇到過撞上的,按規矩,也是先白後紅,死者為大,入土為安。
冷大娘的臉頓時垮了下來,「死了就死了吧,偏還要膈應人。一家姓劉,一家姓冷,各辦各的。」
他們不同宗,這麼說,也勉強過的去。
於是劉家村的人該做選擇了,有些和劉家關係太近的,不得不過去那邊。有些乾脆一家子分了兩邊,一個去冷家,一個去劉家。
冷大娘看坐的滿滿當當,總算是滿意了。賈茁扭頭沖青兒笑,「整隻的燒雞,燉的紅旺旺的五花肉,誰家捨得走呢。」
「我娘說,是請了縣城大酒樓的廚子燒的菜,咱們是不是也算上了館子。」青兒頭上戴著一朵絨花,身上穿的是新做的桃紅衫子,下頭一條藍色褲子,特意攢到今天穿了一身新的出來坐客。
「以後咱們也出去上館子。」賈茁發現這個時代酒樓裡的大廚手藝真是不賴,也可能是食材新鮮,又沒什麼調味料,如果想要好吃,就要特別注意火候和刀功,反而更考驗人。
「這是什麼菜,怎麼這麼辣?」有個同村的婦人吃到一盤香辣兔丁,嘗了一口,就趕緊倒了茶來喝。
「喲,我還就喜歡這個辣味,大廚就是大廚,這是怎麼炒出來的,香死了。」坐她旁邊的人多挾了幾筷子,讚不絕口。
「是加了辣椒麵,這東西老貴了,將將新出的,大老遠從南邊拉過來的調味料。」冷家的大兒媳婦在招呼客人,聽到了,便提了一嘴。
「敢情是沒見過的新東西,你們可真捨得。」客人稱讚,當主人的自然是笑的合不攏嘴。
賈茁和青兒聽了,相視一笑,九公子還挺會想辦法嘛。假稱是從南邊運過來的,暫時就不會有人想到彩甜椒上去。
「聽說你們家的地,賣給冷家了。就靠小東山的那點荒地,夠幹啥的。」說話婦人正是嫌兔丁太辣,喝茶的那個,看到青兒收拾的一身新,很有些好奇。
劉姥姥在劉家村也算是什傳奇人物了,嫁過來就生了一個女兒,一轉手女兒嫁到香河村的富戶家裡。富戶不富了,她還能坐著車到金陵城裡,巴結上了女婿家的遠房親戚。
這回親戚也倒了,帶著女兒女婿回了劉家村,眼看一家子成了村裡墊底的,飯都吃不到嘴,不知多少人在看笑話。這會兒倒好,怎麼聽說又是買騾子,又是裁新衣裳的,日子竟然又有了起色。
「大人的事,我們哪裡知道,反正不管什麼地,不都是要人伺候,伺候的好了,自然長的就好。」賈茁替青兒回了話,青兒也跟著點頭。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個樣,婦人當然不滿意,不滿的瞅了賈茁一眼。村裡人都傳,這個外來的丫頭,還真是劉姥姥的親戚,跟劉姥姥一個樣的精明,說話滴水不漏,哪裡比得上他們劉家村的女娃娃純樸。
「誰家不是賣力的伺候莊稼,可也沒象你們家一樣,這才多長時間就又不一樣了。老實說你們在小東山種的,到底是什麼,高粱不像高粱的,果樹不象果樹的。既然是新鮮東西,鄉裡鄉親的,也沒說送我們嘗嘗鮮。」
賈茁苦笑,女人啊,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