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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的年夜飯,吃的彆扭極了,當然指的是大人,孩子們彆扭一陣看到菜色,自然就放鬆了。
「來,咱們喝點酒,祝來年紅紅火火,平平安安。」王狗兒舉了杯,板兒負責給所有人倒酒,包括忽然出現的李家母子倆。
「祝姥姥長命百歲,板兒哥哥學業有成。」賈茁也舉了杯,杯裡是青梅子酒,和青兒碰了又碰,開心極了。
一杯飲盡,沒有多餘的話,吃喝的差不多了,賈茁帶著青兒收拾桌子,婦人又站起來,可是被劉氏一個眼神又瞪了回去。
桌子收拾乾淨,添上解膩的茶水,又給炭盆添了炭。
「快看,外頭飄雪了。」青兒大叫,板兒抱了幾個煙花出來,喊兩個女孩子到院子裡去點。
堂屋裡婦人回頭去看自己的兒子,「宏兒,你到外頭去看煙花吧。」
「不,我在這裡陪著娘。」李宏看了一眼外頭點菸火的板兒,和跳著的青兒,以及安靜站著眼睛亮晶晶含著笑意的賈茁,回過頭搖頭道。
田氏嘴唇哆嗦著,「叔叔的事,我們真的不知道,他一走就是十年,我們甚至不知道他拿了叔叔的銀子。」
「王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十年了,你還是不肯相信他騙了你,你還在替他找理由。我只問你一句,如果不是他提前就存了心騙你,為什麼他從來沒有提過他有女人和孩子。」劉氏氣的恨了,把王狗兒的大名都喊了出來。
李子峰的兒子李宏,和板兒差不多大。而王狗兒和李子峰來往密切的時候,板兒從出生,到長到五六歲,李子峰也是常常抱著板兒出去玩的。當時劉氏還曾經想替他張羅,李子峰卻說自己家裡替他定過親,他不敢在外頭亂來,省得耽誤了人家。
這話一說,劉氏也就沒有再提。可是看他一個人,總覺得可憐,家裡做了什麼好吃的,總不忘讓王狗兒給他留。
沒有想到,他不僅成了親,還有兒子,卻沒在王家人面前提一句,裝著單身的樣子,這不是存了心詐騙又是什麼。
這一點王狗兒也沒辦法反駁,恐怕只有李子峰再次出現,才有可能知道了。
「他十年前一走了之,扔下我和兒子,這些年,是我在外頭做廚娘把兒子拉拔長大。我跟兒子都當他死了,他拿了叔叔的銀子,一文也沒給我們留下。」婦人田氏哆嗦著,極度擔心他們把這筆銀子的事,算到他們母子頭上。
「不管李子是不是騙了我,我們也不會找你們的麻煩,我只是想知道,當年到底出了什麼事。」王狗兒裝菸絲的手都有些顫抖。
李子峰早就不是一根刺,而是他的心魔。到底當年出了什麼事,是有意騙他,還是另有隱情,他已經不在乎銀子了,他在乎的,是真相。
田氏一邊哭一邊回憶,原來,李子峰的出生倒沒有騙過王狗兒,他的確是有錢人家的庶子,因為不受重視,被家族排擠。他一氣之下跑到外頭,想闖出一番天下,到了金陵才知道什麼是臥虎藏龍,高不成低不就。
幸得識字說話也利索,也和王狗兒一樣,選擇了當中人,這個不需要成本,只需要付出自己勞力的行當。
田氏是李子峰從家裡跑出來的時候,在路上遇著的,兩個人各有傷心事,結成伴就走在一起了。至於李子峰為什麼從來不提田氏,那又得去問李子峰了,田氏自己都不知道。
「他跟我們說,他家裡可能出了事,他擔心姨娘,要回去看一眼。是我給他收拾的行李,他當時還說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接我們。誰也沒想到,他這一走就是十年,中間半個字都沒有傳回來。最艱難的時候,也曾想過帶著孩子去找他,可這個時候才想到,他從來沒有提過老家到底在什麼地方,我們就是想找也無從找起。」
田氏說起這些,強忍著才沒有流下淚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