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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翻一面,一個時辰過後,便可以拿出去晾曬了。等風乾了,就有了熏製的味道。臘肉燻肉各有滋味,只是吃慣了臘肉的,吃一吃燻肉自然覺得新鮮。
送那些貴人,一送心意,二送新鮮,王狗兒拿捏的恰到好處。
「我明天就去買豬肉,茶葉也買好些的回來熏製。」要送給縣令家的,劉氏當然要精心準備。
「雖然晚了幾年,倒也還是過上了這樣的日子。」劉姥姥想到了王夫人,心中傷感。當年去大觀園坐客,王夫人憐她一把年紀還要作耍給人看,私下送了她一百兩銀子,讓她拿著去做些小買賣。
幾年過去了,中間折折,終於還是做到了,而這中間還多了一個賈家的親孫女。換到當年,誰能想得到造化如此弄人呢。
「娘,以後您就享福吧。」劉氏滿意的看著一屋子家人,鄉下有田,城裡有鋪子有屋子,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也不能在家呆著,總要尋些事情做。」王狗兒抽著菸鬥,他是個閒不住的,一門心思想著做什麼才好。
「要做事也要等過了年再說,你這把年紀,當學徒是晚了,不如替人家趕趕車。」劉氏幫著出主意,家裡有現成的騾車,每日出去載載客人,倒也是筆進項。
「我還是想當中人。」王狗兒的話讓一家人都安靜下來。
賈茁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青兒是感覺到氣氛的改變,和賈茁對視一眼,小姐妹很有默契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板兒不安的看著父母,有心打岔,卻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劉姥姥嘆了口氣,看著壓抑怒氣,隨時可能會爆發的女兒,勸道:「這回不一樣了,人這一輩子,摔倒了還不能站起來不成。」
「是,這回不一樣了,銀子都在你和姥姥身上,地契也讓你收著,我就光個人去罷了。這事我不搞清楚,這輩子都卡在心裡過不去。」王狗兒「吧嗒吧嗒」抽著菸鬥,低下頭卻堅定的說道。
「行了,這事你們夫妻關起門來商量去,咱們吶,該吃的吃,該喝的喝,不理他們。」姥姥眼看劉氏的臉色越來越不好,趕了他們回自己屋裡,青兒這才拍拍胸口,剛才她真的是要嚇死了,還以為爹孃又要吵起來了。
「吃了這麼多,渴了吧,我去沖些茶來。」賈茁起身,板兒也跟著站了起來,「水燙,我去。」
最終是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堂屋,廚房就在院子裡,裡頭的灶臺和櫃子都是新打的,看著無比敞亮舒心。
「這事,我能知道嗎?要是不行,你就當我沒問過。」賈茁自然是好奇的,她隱約記得,剛到王家時,青兒就說過,王狗兒以前是在城裡幹活的,後來和劉氏大吵一架,這才沒有去了。
「沒啥不能知道的,這事說起來,都十多年了。」板兒苦笑,當時他還是個豆丁大的娃娃呢。祖父還在世,雖然家道中落,家底卻不比現在薄多少。都說爛船還有三斤釘,曾祖父好歹做過京官,也不至於二三代人就敗的精窮吧。
當時家裡的地都是佃出去給人種的,他們只收租子就好。說是鄉紳,要略差一點,但絕不是地裡刨食的農人。王狗兒又念過幾年書,能說會道能寫會算,在鄉下哪裡呆得住。
最後跑到城裡當中人,跑經紀,收益也頗豐。
「後來出了什麼事?」如果不是出事,又何至於惹怒劉氏。
板兒嘆了口氣,「我爹在城裡認識了一個好友,兩人稱兄道弟,關係親的比親兄弟也不差什麼了。有一日,說是尋了個賺錢的門路,哄我爹拿家裡的銀子出來,捲了銀子就跑,再也沒有回來。」
竟是這樣,賈茁怎麼也沒想到,詐騙這種事,老道如王狗兒也會上當。
板兒拎著熱茶往外走,「家裡敗了,沒幾年祖父也去了,又花了一大筆銀子。家底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