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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回去切一段臘肉,再打去一角酒,好好慶祝慶祝。」
「好。」賈茁的聲音極大,歡笑聲迴蕩在山間田梗,給冬日的山林點綴上一抹鮮活之氣。
劉姥姥看到文書,果然切了臘肉打了酒,一家人團坐一起,美美喝上一盅。就連青兒和賈茁也得了特許,一人能嘗上半杯,再多就不給了。
到了晚上,劉姥姥叫了賈茁到自己屋裡,拉了她的手到後院。
「來,給你娘磕個頭,好好謝謝她在下頭保佑你。」劉姥姥點上香燭,又讓她自己燒了紙錢和元寶。
我娘,是說鳳姐?今天這個日子,對了,模模糊糊中有個印象,她正是死於冬日。
屋角劃了一個圈,對著火堆磕頭,賈茁還沒覺得什麼,才一跪下,眼淚就嘩嘩流下來了,完全控制不住。這就是,血濃於水吧,就算這個身體換了一個靈魂,可是與生俱在的記憶,仍然記得住這個身體的母親。
「二奶奶,你在天上一定要好好保佑我們小茁,讓她無驚無險的長大,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對於經歷了太多起落的老人來說,平安就是最大的心願。
「鳳姐,對不起,我佔了你女兒的身體,可是我保證,我會代替她,好好活下去。你們母女在下頭團聚的時候,別忘了保佑劉姥姥一家人。」賈茁在心裡默默唸著,看著火堆燒盡,一股筆直的濃煙衝上天空。
「你娘來看你了。」劉姥姥看著筆直的濃煙,心中越發敬畏,雙手合什,默默誦念不停。
過年之後,劉姥姥宣佈,要把家裡的二畝地賣給冷家。幾個大人都默不作聲,三個孩子俱都傻了眼。
「這事,你們不必想的太多,地還是我們種,糧食還是我們收,等我百年之後,這地就歸冷家。」
劉姥姥噙著嘴角笑,「狗兒,把村長請過來喝酒。」
冷大娘和她家的男人,還有大兒子小兒子都來了,村長也如約來了,一來便蹙了眉,「聽說你要賣地,這是什麼意思?」
劉姥姥請了大家坐下,「來,狗兒給村長滿上,先喝酒再說話。」
幾杯酒下肚,菜也吃了一圈,劉姥姥才又開口,「聽村長的意思,我劉家的地,是不能賣咯。」
村長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說話也稍微軟和了一點,但仍是不快,「當初可是說好的,劉家的地只能賣給劉家村的人。」
劉家村最早是一個宗族聚集之處,經歷百年才慢慢混入其他姓氏,形成現在的模樣。劉家村的劉姓人還是居多,劉姓人家的地,最早是從劉氏宗祠裡分下來的,立了規矩,只能賣給劉家村的人,不得賣給外人。
「我這是賣給外人嗎?賣給冷家的兄弟,也叫外人。」劉姥姥笑著,她知道,一旦她百年之後,根據劉家村的規矩,宗祠分下來的地,沒有後人是要收回去的。雖然她有一個女兒,卻不能繼承家業。
村長瞠目結舌,很想說冷家不姓劉,可他哪怕喝醉了酒,也不敢說這話。只能悶聲又喝了一杯酒,心裡想著劉姥姥這是從哪兒聽到了風聲不成,怎麼把這事拖下去才好。
冷大娘跟著笑了,「村長莫不是忘了咱們冷家的祖爺爺,行醫至劉家村,救了你們一村子染了瘟疫的村民一事吧。可憐他一身病術,還來不及傳給後人,就埋骨在這兒。你們當初是怎麼說的,冷家的後人,就是劉家的後人,不僅要一視同仁,但凡有劉家一口吃的,也餓不著冷家的後人,是也不是。」
「若不是祖爺爺去的早,咱們冷家何苦在這兒苦哈哈的種地。」冷大娘又補了一句,冷眼瞧著村長,看他怎麼說。
村長還沒開口,冷家的男人終於說話了,先敬了一杯酒給村長,然後說道:「前幾日去裡長家裡拜年,聽說萬念縣的縣令大人準備在下頭的幾個村挑選鄉賢,等皇上大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