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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憑太妃吩咐。&rdo;岑慕凝恭敬的垂下頭去。
&ldo;其一。&rdo;貞太妃語氣略輕，眼神裡透著涼意：&ldo;皇家最重視的就是江山後繼，子嗣綿延。無論如何，瑞明王府必須有皇子降生。最好是嫡出。自然，若你沒有那個福分，庶出的孩子交給你撫育，也合情合理。&rdo;
岑慕凝臉上有些不自安然，因為她已經知道接下來貞太妃要說什麼。
&ldo;其二，太后一直不喜歡皇后，如今皇后有孕，自然要憑藉身孕與太后爭個高低。你務必要想個穩妥的計策，讓這個孩子折損在太后手裡。&rdo;貞太妃的聲音，正好能送進岑慕凝的耳朵裡。想來後面綴著的幾個婢子和奴才，根本就無從聽見。
&ldo;可是若太后一直不出手，那……&rdo;岑慕凝故意問了這麼一句。
&ldo;太后未必會出手，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那個是她的孫子。&rdo;貞太妃虛了虛眼睛，握住了岑慕凝的手：&ldo;可你必須要按本太妃的吩咐來做。你的仇人，與本太妃、與凘宸是一致的。若非皇帝包庇縱容，太后如何能風光到如今?這對母子本就該死，豈能讓他們佔盡風光。&rdo;
岑慕凝看著貞太妃的眼睛，那裡面有一團火。是這許多年一點一點侵入骨髓的恨，滋養出的怒火。
&ldo;你是不敢，還是不情願?&rdo;貞太妃見她不吭聲，語氣不免嚴肅。
&ldo;妾身知道了。&rdo;岑慕凝無聲的嘆氣，皇宮裡的孩子，果然是很難養成的。但若是為了給母親復仇，就要用這樣無辜孩子的命去鋪路，母親九泉之下一定不會原諒她。
&ldo;光是知道有什麼用。&rdo;貞太妃不滿的說：&ldo;你要做到才行。若你不頂用，本太妃必然會讓凘宸休妻。到時候，你想要復仇比登天還難。&rdo;
&ldo;太妃的話，妾身謹記。&rdo;岑慕凝蹙眉應下。
&ldo;那就……儘快去做吧。&rdo;貞太妃幽幽的說：&ldo;別看我成日裡隱忍不發，其實我並非有耐心的人。你自己要多當機立斷些。還有，萬一你蠢笨，沒能成事。東窗事發，你若敢攀扯本太妃與凘宸，就等著死無葬身之地。&rdo;
&ldo;自然不會。&rdo;岑慕凝認真的說：&ldo;無論我做什麼，都是我自己的決定。&rdo;
貞太妃這才鬆開了她的手，潔白的手腕已經被掐出一道紅印。
&ldo;你回去吧，好好想想這天這席話。別叫本太妃失望。&rdo;
&ldo;恭送太妃。&rdo;岑慕凝行禮，目送貞太妃離開，整個人像被人捅了一刀，渾身都難受。
真的，要對一個才有孕的女人下如此狠手來嫁禍太后嗎?
她恐怕做不到。
第七十章 反誤
從回府到夜幕降臨，岑慕凝把自己關在廂房裡，一句話都沒有說。
曾幾何時，她以為自己能做到鐵石心腸，為了報仇可以不擇手段。可真的走到這一步，她的心竟然這麼柔軟，這麼遲疑。
&ldo;王妃，晚膳好了。&rdo;欣悡端著熱氣騰騰的燕麥粥進來，託盤裡還特意擱了兩道小菜。&ldo;冰凌姑娘吩咐說您今天胃口不好，讓奴婢熬了粥送來。又搭配了兩道小菜，不知道王妃是否喜歡。&rdo;
岑慕凝看著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彷彿會說話一樣。一顰一笑之間，嫵媚動人，又不是呆板美人的樣子，到底叫人看著舒心。&ldo;放著吧。&rdo;
&ldo;王妃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