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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日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足以讓蕭濂從一個健碩魁梧的男子病成皮包骨頭的人幹。
李瑛看著眼前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蕭濂,手中的劍“鐺”地掉落在地,她不顧一切地撲倒在蕭濂身邊。
“你都病成這樣了,為何不告訴我!”
蕭濂哪裡還有力氣回答她的話,他費力地抬起手,想將李瑛往外推,可那手只舉到半空之中,便毫無生氣地垂了下去。
蕭濂眼一閉,徹底陷入了昏迷。
“夫君,夫君!”李瑛急得直想掉眼淚,可她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她忍住情緒,命人立刻去將段彥霖請來。
段彥霖手中端著一個藥罐匆匆趕來,看到病床上不省人事的蕭濂,險些沒站住腳。
“段太醫,你快來看看,王爺他是怎麼了?”
段彥霖腳步遲疑地上前,他不敢,不敢看到王爺在他的診治下越病越重的模樣。
他放下藥罐,伸手探了探王爺鼻息,隨後猶疑著縮回了手。
“段彥霖,我夫君他到底如何了!”李瑛被這個動作刺痛了。
“王爺他,他高燒不退,脈搏微弱,怕是……”
“停!我不要聽你說這些,我就問你,我夫君還有沒有得救?!”
段彥霖看著桌上的藥罐,再看看病床上的蕭濂,糾結許久才下了決心說道:“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後一副藥方了,若還不成,我只能……以死謝罪了!”
李瑛忍不住罵道:“你死了有什麼用?趕緊試藥,別囉嗦了!”
段彥霖將黑乎乎的藥汁倒進碗裡,李瑛小心翼翼地接過,耐心地將藥吹涼,慢慢喂到蕭濂嘴裡。
可已經昏迷過去的蕭濂哪裡還喝得進湯藥?那藥汁很快從他嘴裡流了出來,滲進了他的衣領。
李瑛忙拿帕子去擦:“這可怎麼是好?”
段彥霖在旁提議道:“要不王妃您試試,用嘴喂?”
……
這種時候,李瑛什麼矜持都不要了,她一揮手:“你們先出去。”
“遵命。”段彥霖十分識相地帶著其餘幾人出了房門。
房中只剩下蕭濂和李瑛,李瑛看了眼手中那碗黑乎乎的粘稠的湯藥,先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一鼓作氣用手捏著鼻子,眼睛一閉,灌了大大的一口。
她俯下身,摸索著用自己的唇開啟了蕭濂緊閉的嘴,然後一點一點,將湯藥送了進去。
等李瑛將嘴裡的那一大口藥汁喂完,額頭上都冒出了汗。
“蕭濂啊蕭濂,你可一定要好起來。”李瑛在心中默唸。
李瑛喂完了藥,一會兒給蕭濂掖掖被子,一會兒探探蕭濂額頭的溫度,一會兒給他擦拭汗水,不知不覺就累得趴在床頭睡著了。
這一夜蕭濂的房中,燭火一直亮到燭芯燃盡。
第二日一早,李瑛在睡夢中迷迷糊糊地覺得自己的脖子有些痠痛,可再一感覺,不對,怎麼脖子上還有一股酥酥麻麻的力道呢?
她睏倦地睜開眼,發現脖子上那股酥麻感不是別的,正是蕭濂在輕輕揉捏她的脖子。
李瑛先是不敢相信地搓了搓眼睛,看到蕭濂也睜著眼睛彎著嘴角對她笑時,她愣愣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道:“我是在做夢嗎?”
蕭濂趕緊將她的手拉住,道:“傻不傻?”
蕭濂的聲音還很虛弱,但至少他醒過來了,能說話了。
李瑛一下就來了精神,睜大眼睛道:“你真的醒了?!”
“還能有假?”
“你等等。”李瑛伸出手探了探,驚喜道:“你退燒了!”
“夫人親口喂的藥,我若還不好轉,豈不是煞費你的苦心?”
李瑛頓時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