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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冷笑,好陰毒的心思啊。
為了陷害李瑄,繼而打壓自己,竟將人命作為棋子。要不是瑛兒攪亂了棋局,恐怕此人的陰謀已經得逞了。
蕭濂不動聲色地將那兇器收入囊中,下一步,他要找到那個行兇之人。
他眯著眼睛,環顧周圍這群十二三歲的少年,一群人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大氣都不敢出。
不對,不是他們。要將這枚毒針快、準、狠地插入張顯的右肩,沒有二十年以上的功力都不可能,兇手絕不會是一個危機弱冠的少年郎。
蕭濂的眼神聚焦在了不遠處那個破舊的馬廄裡。這裡荒廢已久,人跡罕至,是個藏身的絕佳之處,且此處與訓練場的距離,藉助工具剛好可以將毒針發射到目標處。
蕭濂大步走向那座馬廄。門虛掩著,果然有人來過,再看地上,雖然已被風吹吹得蒙上了一層沙土,可還是能看出,方才視窗處有人站過,連腳印都還在。看這尺寸,是個成年男子沒錯。
他是怎麼混進來的?這裡是軍營重地,外人一概不許入內。又或者,他根本就是軍營裡的人?
是了,方才他站著觀戰時,有一隊士兵從這裡經過過!
可是軍營這麼大,他要如何大海撈針,在上萬名士兵當中找出那個人?蕭濂一時斷了思緒。
他出神地走出馬廄,卻發現張顯一行人竟還沒有離開。
“王爺……我們想知道,方才受傷的人就是王妃嗎?”張顯忐忑地出聲問道。
蕭濂回過神,答道:“是。”
張顯的臉一紅,旁邊曹暢的臉更紅。要是知道今日王妃在場,打死他們不會那樣說王妃。
王妃的長髮散落露出本來面目的那一刻,所有在場少年都看得目瞪口呆,當王妃倒在地上的時候,他們的心跳也隨之停了一拍。
從此以後,無論是月下嫦娥,還是水邊洛神,無論是禍國的妲己,還是遠嫁的昭君,在少年們心中通通有了一張真實的臉。
“王妃她不會有事吧?”曹暢鼓起勇氣問道。
蕭濂的心一沉,他不知道。他恨不能現在就在她的身邊陪著她,可又不能就這樣輕易放過害她的人。
見蕭濂不答話,張顯更加內疚了:“王爺,今日之事,全怪我們。若不是六公主告訴我這裡是個練武的好地方,我也不會帶他們來,王妃也不會因此而受傷了。”
“哦?”蕭濂忽然來了興致:“你是說,是六公主叫你來這兒的?”
“是。”張顯點點頭:“我那日進宮偶遇六公主,聊起近日我武藝習地如何,她提到練兵場裡有一塊場地很適合習武,叫我改日可以約上曹暢他們一起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斷了的線索,又在這裡重新連了起來。
呵,蕭濂不知是該怒還是該笑。那六公主,正是生母早逝,記在榮貴妃名下的蕭泠的“胞妹”。
蕭泠大概死也想不到,自己天衣無縫的陰謀會被攪和,更沒想到最後“出賣”他的,正是他手中的“棋子”。
蕭泠素來與他不和,久到甚至可以追溯到兩人都還是孩童的時候。那時候,每當陛下多誇獎了他一句,蕭泠陰冷的眼神就會飄過來,然後就會發生他的寢殿裡跑進了毒蛇、他的鞋履中多了一隻毒蜂。
從小到大諸如此類的事,數不勝數,也讓蕭濂不勝其擾。他根本就無意與蕭泠爭寵,更無意插足江山,然不管他怎麼說、怎麼做,蕭泠就是不相信。
這也是為何他在十三歲時,不顧太后的挽留非要自請去前線歷練,這其中蕭泠的原因佔了一大部分。
願以為這麼多年,蕭泠也該想明白了,誰大概就是陛下一個月前在御書房無心說的那一句話,讓蕭泠的瘋狂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