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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翎沒過問謝沉珣這些事,四姑娘年紀尚小,兩年裡喪父又喪母,頭上兄長不是嚴厲就是頑皮,獨她性子靦腆些,虞翎常帶她出門玩。
這天秋風起,涼風瑟瑟,她和四姑娘去一趟虞家陪嫁的胭脂閣,置辦一些脂粉,剛剛回來,就看到謝沉珣打算出去。
她已經有些天沒和他見面,見到他時還一愣,想先喊聲姐夫,最後話好像都堵在嗓子眼,只輕握住四姑娘的手,在四姑娘喊聲兄長之後,喚他一聲侯爺。
虞翎身子不比別人,剛回到侯府時就經常因為大病小病留在府中,不適合長時間出門,謝沉珣聽到那句侯爺也沒有多說,只在路過她時頓足,淡道:「你身子有恙,不可隨意出門。」
唯有一旁的四姑娘是最不清楚的,隱約覺得哪裡怪怪的,又看不懂他們之間怎麼了,虞翎只應聲是,沒給自己辯解多餘的話。
從那天以後虞翎就不怎麼出門,月底侯府家宴時她也沒來,丫鬟說她突然頭疼起不來,今晚來不了,謝沉珣只是點頭,沒強求她來。
謝四才從虞翎那裡過來,也不知道她怎麼突然不舒服,只大膽子一回,跟謝沉珣說:「兄長,翎姐姐前天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負她了?」
謝沉珣手裡筷箸頓了頓。
作者有話說:
妹妹:委屈屈,姐夫軟一下就回來
第26章
枝杈間樹葉寒風瑟瑟, 虞翎用頭疼推了府裡家宴,坐在羅漢榻上看帳簿,發覺這個月有支取不對, 只收好簿子,去趟帳房找管事。
玉盤皎皎瑩潤光澤隱在厚重雲層, 地面一片漆黑深色, 竹製燈籠驅散淡淡夜色, 兩個丫鬟站在門口侯著。
虞翎垂眸坐在廳內喝茶, 聽管事為難道:「二公子昨天說是姑奶奶走之前吩咐讓他取的, 後天就補回來,他拿了書信來, 確實是姑奶奶字跡,老奴想他既然應下補回來,給他也沒什麼……」
臺階下捲走幾片落葉,廳內燈色晦暗,謝二取了一百兩, 不知道做什麼。
「沒規矩不成方圓, 」虞翎慢慢放下手裡茶碗,她開口道,「事情遲早傳到姐夫那裡, 讓他明天先來尋我。」
管事連忙應下,虞翎知道他們誰也不想得罪, 只輕起身,蓮步離開。
她眉目氣質好, 灰絨披風繡木芙蓉, 不同於單純寄住在侯府的表小姐之類, 她是準四皇子妃, 萬一以後四皇子成了太子,那她便是太子妃,如果四皇子能登基大位,她甚至能坐到更高位置,侯府不敢懈怠。
虞翎抬頭看黑沉沉天色,慢慢撥出一口氣,她接過丫鬟手裡的那盞燈籠,道:「我想去姐姐院子看看,你們先回去。」
丫鬟有些擔心她身子,虞翎只輕攏披風,搖頭道:「我無事。」
她姐姐生前住的院子早已封存,謝沉珣留下那間小院,不許人隨意進去,侯府下人也忌諱,不常路過。
虞翎剛來侯府時去過一次,睹物思人只餘淚痕,又不想讓她姐姐生前痕跡被人破壞,寧願讓那裡破了舊了,也不想允別人隨意踏足。
寂靜後院的青石板道曲曲折折,石拱橋下水澹澹聲悅耳,雲層露出一絲淡淡月光,照出湖水波光粼粼,這裡離她姐姐院子近,遠遠能看到屋簷飛角。
虞翎停站橋上,遠遠眺望過去,一手慢扶欄杆,心想最多不過五日謝沉珣就該來尋她,他對她這個妻妹總是抱有很重的責任感。
男人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站在那裡做什麼?」
突然冒出的聲響讓虞翎手一抖,手裡燈籠摔在地上,一直滾落到橋下,她抬起頭,看見有個高大人影提盞微亮燈籠隱在橋側,朦朧黑暗遮住他清俊面孔。
是謝沉珣。
虞翎愣住了,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